少林慧智大師輕歎道:“阿彌陀佛,這天幽魔教再現江湖,劫難啊,劫難啊!”
秦秋明聽後,便道:“大師所言極是,我等雖對原天幽教不甚了解,但那都是過去之事,不談也罷,可如今魔教卷土重來,必已有所準備,而且揚言三個月內讓我秦某人讓出這武林盟言之位,我秦盟人武功雖算不上天下第一,可各位看得起我,將我推至武林盟主的這個位置上,那我就絕不能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眾人聞言,緊張的氣氛立時緩和了許多,這時武當清玉道長說道:“秦盟主果然是位忠肝義膽之人,即然秦盟主開了口,那我等必當力以赴,助秦盟主一臂之力,可不知秦盟主下一步有何打算呢?”
秦秋明沉思片刻後,道:“三個月,時間還算足夠,不過在這段時間內,各位還是先回各自門派,多加防範,以防魔教暗中對各派不利。”
“即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行告退,回去準備準備了。”不知人群中誰說了這麼一句話,於是眾便紛紛向秦秋明拜別,趕回各自的門派。
這時,秦秋明來到通十三和月誌成麵前,說道:“二位,發生此事,我秦某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都怪府上防備不夠嚴密,才讓惡徒有機可乘。”
通十三道:“秦盟主不必過於自責。”
月誌成道:“是啊,秦明主你就別太自責了,這魔教在暗,我們在明,就算我們有所防範,也未必能防得住埃”
通十三又道:“秦盟主,你就別再多想了,不過如果到時要是找到魔教的話,別忘了通知我們啊。”
秦秋明點頭道:“二位放心,我秦某人一定會為展長老和月少幫主報仇的。”
聞言,月誌成和通十三便齊聲道:“好,秦盟主,告辭。”
“告辭。”秦秋明回道。
此時,在天月樓,隻剩下秦秋明,秦月茹,柳心梅和奇奇怪怪了,眾人都沉默不語,四周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似的。
過了許久,柳心梅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氣氛說道:“秦盟主,你現在決定如何應付魔教呢?”
好一會,秦秋明才說道:“這我也還沒個明確的辦法,我想如果能盡快找出魔教的所在地就好了,可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我現在根本就毫無頭緒。”
秦月茹在一旁安慰道:“爹,您別太急了,當心急壞了身了。”
秦秋明道:“急壞了身子是小,可要是讓整個武林落入魔教之手,那可就慘了。”
秦月茹低聲自語道:“要是現在董大哥在該多好啊,他主意最多了。”
秦秋明眼睛一亮道:“是啊,我們現在一方麵多做些防備,另一方麵就是等,等那兩個小子回來,看他們會不會有些好的辦法,必竟他們年紀小,正所謂出生牛贖不懼虎,他們的想法不會像我這老頭子那樣畏首畏尾的。”
眾人聽後,紛紛地點了點頭。
而楊若天和董鋒昨晚連夜追著那名藍衣人已經奔出了百裏遠,一路上那藍衣人時不時的注意周圍的動靜,那樣子真是生怕背後有人跟蹤,他可沒想到已經被楊若天和董鋒給盯上了。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楊若天和董鋒已經追著那名藍衣人一夜了,那藍衣人一路上小心謹慎,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處郊外,此時他們已經出了金陵城,正在離金陵城百裏遠的南郊樹林中,此處綠樹蔥蘢,景色幽絕,可此時楊若天和董鋒卻沒心思欣賞這迷人的風景。
不一會,就見那藍衣人在一宅前停了下來,而楊若天和董鋒則在不遠處的樹林中注視著這宅院的動靜,就見那名藍衣人敲了敲門,不一會門開了,從門內走出了個人,此人也是身著藍衣,胸前繡著個“幽”字,此人先是往門外四周看了看,然後便閃身讓那名藍衣人進了門,隨後又將大門給關上了。
楊若天和董鋒在樹林中又等了好一會,見仍無半點聲響,董鋒說道:“楊兄弟,走,我們過去看看。”
楊若天點了點頭,隨即便和董鋒來到了宅院的門口,隻見在門的中央刻著個“幽”字,大門上還掛著的兩個銅製的鬼臉麵具甚是可怕,這種樣子讓人看上去就有種陰森的感覺,楊若天見了這兩個鬼臉麵具後,便愣在原地了,隻聽董鋒在一旁輕聲說道:“喂,喂楊兄弟,你怎麼了。”
楊若天忙回過神來說道:“沒……沒什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董鋒說道:“什麼怎麼辦,即然來了,那就要進去看看才行,走吧。”說完這話便躍上了圍牆,楊若天隨後也一躍而上。
兩人站在圍牆上往四周望了望,隻見此宅內雖不算大,但四周的擺設也還算氣派,而且隻有一間正對大門的屋子,而此時屋門緊閉,院中更無半個人影,連剛才開門的那人和他們追了一夜的人都不見了。見院中無人,就連半點聲響都沒有,見狀,董鋒輕聲對楊若天說道:“楊兄弟,小心些,謹防有詐。”於是二人便躍下了圍牆來到院中,可當兩人雙腳才一落地,就聽傳從正對院中的屋內傳來聲音:“兩位朋友,怎麼沒敲門就進來了呢?”這話才一說完,就見屋門一開,一條人影從屋內竄出,立於楊若天和董鋒的麵前。隻見此人頭戴鬼臉麵具,全身藍衣勁裝,胸前同樣繡著一個“幽”字,隻是顏色為金色。與此同時從四周也竄出數十名藍衣人,各各頭戴鬼臉麵具。
楊若天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從屋內竄出的為首的藍衣人,可在一旁的董鋒卻沒發覺這一點,隻聽他說道:“我們隻想來找一位被你們抓來的朋友。”
那為首藍衣人疑惑地問道:“你們要找什麼人啊?”
董鋒怒道:“哼,你別裝蒜,數天前在一處樹林中你們抓走一位姑娘,別以為沒人知道,快把人給我交出來。”
為首的藍衣人說道:“我從來就隻捉人,可從來沒有放過人埃”說完這話後便大笑了起來。
一聽這話,董鋒便猛揮一掌,一道強勁的掌氣直逼向為首的藍衣人,那為首的藍衣人一見,也揮掌一擋,可卻被震退了兩、三步,藍衣人一驚,忙喝道:“快給我把他們抓住。”
一聽這話,就見一張大網從楊若天和董鋒的頭頂撒了下來,董鋒見狀正欲往外竄去,可這網太大了,大網將他們二人嚴嚴實實地罩在了裏麵,而董鋒幾次試著想用劍把大網割開,可那大網非但紋絲不動,反而是越收越緊。一見董鋒和楊若天被抓了起來,那為首的灰衣人便來到董鋒身旁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這‘韌絲網’可是我們教主所賜的神物,就憑你也想將它給割開,門兒都沒有。”說完,便朝周圍的藍衣人說道:“來人啊,將這兩人帶入地牢,等候教主的發落。”說完便轉身回到了屋內。
此時董鋒才突然想到了楊若天,他朝楊若天一看,就見楊若天的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和心傷的淚水。見楊若天的樣子,董鋒沒敢多問。兩人被五花大綁地帶到了一間黑暗潮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中,隨後又被人給扔進了一間牢房內,隨後那群藍衣人便全都走光了。
董鋒好不容易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太過份了,居然這樣對侍你們的董大爺,要是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們好看。”
語畢,就聽從黑暗中傳出女子的聲音:“是你嗎?大馬鋒?”
董鋒一聽這話,先是一驚,隨後又大笑地說道:“楊兄弟,我們終於找到了那隻母老虎了,哈哈哈。”
楊若天一聽這話,就見他猛提一口氣,將捆綁在身上的繩子盡數震斷了。然後在黑暗中一邊摸索著,一邊大聲叫道:“曄兒,曄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在哪裏啊,你在哪裏?”
隻見從黑暗中衝出一嬌小的身軀,一下子抱住了楊若天,哭著說道:“我在這裏啊,若天哥,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我等的好苦埃”
楊若天也略帶哭腔地說道:“我們都在找你,我們都在找你啊,隻是沒找到,好了,現在沒事了,沒事了。”
此時楊若天和董鋒已經慢慢地適應了黑暗,在黑暗中也漸漸隱約可以看見些東西,董鋒在一旁看見兩個人影抱在了一起,便說道:“喂,有沒有搞錯啊,你們親熱夠了沒有啊,如果夠了,那就先幫我先解開繩子,行不行啊?”
楊若天忙鬆開了抱著柳曄兒的手,來到董鋒身邊,替他解開身上的繩子,邊解邊說道:“大哥,你這可不能怪我了,我怎麼知道你的內力居然震不斷這幾根繩子。”
董鋒氣著說道:“誰像你啊,見了老婆就那麼地拚命,這要是用內力把繩子震斷,那我身上不也要受皮肉之苦嗎,那太不劃算了。”
柳曄兒一聽這話,便反斥道:“哼,還好意思說呢,不就是自己膽小,怕痛嗎?還找什麼理由。”
楊若天對柳曄兒說道:“好了,曄兒,別再說董大哥了。”
柳曄兒來到楊若天的身旁,問道:“若天哥,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還沒等楊若天開口,就聽董鋒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呢?”於是就把從柳曄兒被抓走的那天開始往後的經曆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道:“要不是我們倆人拚了命的來救你,說不定你早就已經……”
柳曄兒忙插道:“呸、呸、呸,你再亂說些不吉利的話,我就把你的那條爛舌頭給拔掉。”
董鋒忙用雙手把嘴給捂住,然後含含糊糊地說道:“楊兄弟,你可要小心了,以後可千萬別亂說話,不然舌頭就被這母老虎給拔掉了。”
柳曄兒氣得直跺腳:“你……你再亂說,我跟你沒完,臭馬鋒,爛馬鋒。”
楊若天在一旁說道:“好啦,曄兒,你又來了。”
柳曄兒一聽,朝董鋒吐了吐舌頭便來到了楊若天身邊,此時就聽董鋒疑惑地問道:“對了,楊兄弟,你剛才在外麵為什麼不出手呢,還好那群人隻是要活口,不然你不就死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