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黑衣人一聽,忙對著柳曄兒說道:“多謝姑娘饒小的不死,多謝在娘饒小的不死。”然後兩人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忍著劇烈的疼痛,互想攙扶著向遠處走去。
柳曄兒此時問道:“不知他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大膽,敢來侵犯本姑娘。”
那紫衣人說道:“他們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西淫三惡’,向來以奸淫婦女為樂,被他們奸淫的婦女已經不下百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膽子這麼大,可為什麼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呢?是不是中了他們的毒了,那你把他們放跑了,我身上的毒可怎麼解啊?”柳曄兒問了一大串的問題。
那紫衣人耐心地回道:“沒什麼,姑娘放心,那隻是普通的迷藥而已,隻要稍適休息就會好的。”
這時楊若天在一旁問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如何稱呼呢?”
“哈哈,尊姓大名不敢當,在下姓董,單名一個鋒字,不知二位?”那紫衣人笑著回道。
楊若天聽後,忙說道:“原來是董兄啊,在下姓楊,上若下天,這位姑娘姓柳,名曄兒。”楊若天替柳曄兒說道。
“楊若天,柳曄兒,一個姓楊,一個姓柳,還真不愧是一對啊。”董鋒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楊若天臉一紅,忙說道:“不是的,董兄,你誤會了。”
董鋒故做驚訝地說道:“什麼,我誤會了,不會吧,如果你們不是一對的話,那幹嘛抱得那麼緊啊。”
楊若天一聽,這才發現自己還抱著柳曄兒,而柳曄兒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對在了一起,臉都紅了起來,楊若天忙鬆開了手,可柳曄兒的迷藥還沒散盡,身子一軟,便往下倒去,楊若天一見,趕忙又抱住了柳曄兒,董鋒一見,又說道:“還說不是一對呢,哈哈,兄弟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一聽這話,楊若天隻覺渾身發燙,不知該怎麼說了,他想鬆手,可一鬆手這柳曄兒又會倒下去,可不鬆手,又讓董鋒在一旁看笑話,這可真讓他進退兩難啊,此時的柳曄兒更是無地自容,臉已經紅得不得了了,可沒辦法,誰讓她遇到這種事呢。
董鋒笑過後又說道:“好了,老在這裏說話也不是辦法,快把這位曄兒姑娘帶回客棧去吧,讓她休息一個晚上,明天自然就會好了。”
楊若天這才想了起來,於是便說道:“說得是,我都忘了,請董兄也和我們一起去吧,這麼晚了,你也沒地方投店了,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董鋒想了想後說道:“這方便嗎?”
楊若天說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快走吧。”說完便硬著頭皮抱著柳曄兒往客棧方向奔去,而董鋒也跟著奔了去。
三人回到了“雲來客棧”後,楊若天先將柳曄兒送回了她自己的客房中,將她放在了床上,然後說道:“柳姑娘,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會好的。”
柳曄兒紅著臉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楊若天看著柳曄兒睡著後,便輕聲走了出去,然後輕輕地關上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而此時董鋒正坐在房中等他。董鋒一見楊若天進來,便問道:“怎麼樣,你的心上人睡著了嗎?”
楊若天臉一紅忙說道:“不是的,董兄你真的誤會了,那姑娘不是我的心上人。”借著屋中的燭光,楊若天才看清楚了董鋒的容貌,那董鋒不過二十三、四歲左右,劍眉入鬢,兩眼炯炯有神,雖沒有楊若天那般的俊俏,但他身上透著威嚴的氣勢,讓人不禁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而此時董鋒正低著頭在那裏偷笑著,楊若天見了這番情景,臉更紅了,此時的他可真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就聽董鋒說道:“楊兄啊,像那種久居深家大院的小姐,雖說表麵上傲慢無禮,自以為事,可是她們的內心卻很脆弱,如果一旦被你的行動給感化了的話,那可就是要……”說到這裏董鋒停下大笑了起來。
楊若天則在一旁窘迫地問道:“董鋒,那可就要怎麼樣,你倒是快說埃”
董鋒忙收斂起了笑容,說道:“那當然是以身相許了,這還要問。”
楊若天大驚,說道:“不會吧,她可是對我十二萬分的討厭呢,她之所以跟著我,是因為我把她的刀打斷了,她為了讓我賠她的刀才跟著我的,否則她才不會跟著我呢。”
董鋒搖了搖頭說道:“老兄啊,你真的信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一定早就對你有意思了,如若不然,就是玉皇大帝叫她跟著你,那她也不會肯的,像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姐可沒那麼容易就答應別人的事情,就是她的家人也不例外。而讓你賠刀隻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這你都不懂嗎?哈哈哈……”
楊若天緊張地說道:“話雖如此,可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呢?”
董鋒又笑著說道:“一看你就知道是才出來闖江湖的,這是經驗,你以後可要好好學著點,你看她那一身的綾羅綢緞,和你剛才扶她進屋躺下後她那睡覺的姿態,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了,因為那種氣質不是一般人能隨隨便便裝出來的,對了,她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人啊?”
楊若天說道:“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她隻是‘水靈宮’的小宮主。”
董鋒吃驚地說道:“‘水靈宮’,聽說裏麵上至宮主,下至俾女,個個都是美豔佳人啊,不過你可真沒福氣啊,那麼多好的你不選,卻偏選了這個刁蠻的小宮主,我看你這以後可就有得罪受了,哈哈哈。”說完這話,董鋒又笑了起來。
楊若天被董鋒這麼一說,臉又微微有些發燙了。隻聽他說道:“好了,董兄,你就別拿小弟開玩笑了,董兄你一人能將那‘西淫三惡’製服,真是了不起,不知董兄出身何門何派。”
董鋒聽了這話,突然沉默了些許時候才說道:“不瞞兄弟你說,我從小是個孤兒,多虧一武林老前輩救了我,還傳我武功,可惜的是老前輩在數年前已經去逝了,我現在又隻剩我一個人了,你要問我是何門何派的,我也隻能告訴你是‘無名派’的了。”
楊若天聽了董鋒這番話,忙接口道:“我也不比董兄好到哪裏去,我全家數十條人命在幾年前被一群惡人全給殺了,隻剩我一個活了下來,也算我運氣好,不但沒死還遇見一老前輩傳授我武功,可惜的是我師傅也已經去逝了。”
董鋒一聽這話,便說道:“唉,你還有過爹娘,不像我,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不過敢問令尊令堂是何許人,為何會遭歹人殺手呢?”
楊若天此時眼眶有些濕潤,但他還是說道:“家父楊天承,家母蘭素心……”
這“心”字才一說完,就見董鋒驚訝地說道:“你爹和你娘就是當年在江湖上人稱‘天心雙劍’的楊天承和蘭素心夫婦嗎?”
楊若天回答道:“正是,難道董兄認識他們嗎?”
“不是,我並不認識,隻是當年我有聽師傅說過,他說那楊天承夫婦在江湖上仗義行俠,懲奸除惡,是真正的俠義之人,可後來卻退出了江湖,不知為什麼會慘遭滅門之災。”
楊若天擤了擤鼻子說道:“也許我真的命不該絕吧,我誓要找出那凶手為我全家報仇。”
董鋒說道:“是啊,這世上怎麼會能如此凶殘之徒,即殺了人,還要毀屍滅跡,你放心,像這種惡人,就算你不找他,我也要去找他,你放心,即然今天在這裏我們以兄弟互稱,那我一定會幫你找出這凶手的,隻是不知凶手有何特征嗎?”
楊若天聽後忙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因為當時雖是白天,可他們所有的人都身著灰衣,戴著一個鬼臉麵具,看不到真麵目。”
董鋒輕歎道:“在這茫茫人海中就是找個知道長相的人也沒那麼容易,更別說是找個根本沒見過的人呢,那更是難上加難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
楊若天聽了這話便問道:“董兄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此事外人可能是幫不上忙的。”
董鋒一聽,便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嘛,好了,你就別客氣了,而且像這種惡人你就是不說,我也要把他找出來,為武林除害。”頓了頓,董鋒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便對楊若天說道:“即然我們這麼談的來,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結為異姓兄弟吧,楊兄意下如何?”
楊若天聽了這話,正中他下懷,因為他在這世上已經無親人了,於是他忙說道:“小弟也正有此意。”
董鋒見楊若天答應了,便說道:“好,即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裏結為兄弟吧。”說完便將楊若天拉到屋外,然後兩人雙雙跪在地上,雙手握拳,隻聽董鋒對著黑夜的天空說道:“蒼天在上,明月為證,我董鋒願與楊若天結為異姓兄弟,今後富貴同享,禍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楊若天等董鋒說完這番話後,也跟著說道:“蒼天在上,明月為證,我楊若天願與董鋒結為異姓兄弟,今後富貴同享,禍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這些話後,兩人朝著黑夜的天空拜了三拜,然後楊若天對董鋒說道:“董兄你今年多大了?”
董鋒回答道:“我今年二十有三了。”
楊若天聽後回答道:“我今年才十八,那今後我就叫你大哥了,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完便單膝跪地朝董鋒拜了三拜,董鋒一見,忙上前扶起楊若天,然後說道:“好,哈哈,好,能結拜你這樣的小弟,真是我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