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鑰看見了白哲的留言,剛剛才從悲痛欲絕的狀態中走出。她無聲的摸了一把眼淚,看著白哲的留言,沉默了許久,道:“白先生,謝謝你安慰我。我一定會走出陰影的。”江宓鑰輕輕笑出了聲音。
白哲皺了皺眉,他很不想聽到江宓鑰叫他“白先生”,但又無可奈何,道:“嗯,我相信你。”
“嗯。”江宓鑰沉默以對。
然後是一段十分漫長的冷場時間,兩人如同約定好了一般,同時說話,同時停止。
這種無聲的沉默,是二人從來沒有想到卻又不得不維係下去的。
因為他們都認為,先說話的一定很尷尬。所有就都沒有說話。
說來也挺幼稚的。
白哲不問,江宓鑰也不說,都是倔脾氣。
最終還是白哲打破了沉默,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江宓鑰道:“還可以。”
“那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如果忍受不了,就哭一哭吧,把壞情緒全部都哭出去,這樣你就會好受一點了。”
“嗯。”
兩人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江宓鑰的回答也十分的簡單。
時間過得很快,五十分鍾過去了,距離白哲再次訓練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白哲呆呆地看著江宓鑰和他的聊天記錄,有些出神。
他馬上要去訓練了,而她卻一無所知。
“哪個,白哲,我可以把你當做情緒垃圾桶嗎。”江宓鑰語音發過來略顯哽咽的聲音。
白哲有些心疼,連忙道:“如果不方便,就不要發了,免得心情不好。”
江宓鑰發了一個沒關係的表情,道:“謝謝你。”
“不客氣,我該做的。”白哲答道。
“嗬,你這個人真有意思,這麼禮貌,讓別人知道,你不得羞死嗎。”江宓鑰的聲音顫抖起來,似乎喝多了酒,語言神經不受控製
白哲道:“女孩子不能喝太多的酒,你回來把酒放下。”
“不要!”江宓鑰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道:“嘿嘿,你管我我喝多少跟你沒關係。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似的,我真看不起你。呸。”江宓鑰繼續耍酒瘋。
白哲無言,靜靜地看著她的信息,一言不發。
“喂,你怎麼啞巴了,怎麼不陪我說話了啊,你真是差勁,沒有紳士風度。”江宓鑰繼續耍著酒瘋,肆無忌憚的說著。
白哲皺眉,他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家,居然喝了那麼多的酒。
或許,奶奶的死,對於江宓鑰觸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