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是田甜,右手是夏姐,左邊是愛,右邊同樣是愛,左右為難啊!無論我選擇了誰,都勢必深深傷透被割舍的另一個,另一個深愛我的女人。於心何忍?又於情何堪?
從小到大,我對做過的事鮮有後悔的。可現在,我卻真的希望世界上有後悔藥賣。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救了夏姐後就該一走了之;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去追求田甜;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去挑逗夏姐乃至和她發生肌膚之親;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向田甜求婚;早知道會這樣,我甚至不該在遊戲裏玩搶親……
太多太多的不該,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對愛犯了罪,可田甜和夏姐是無辜的。大錯已經鑄成,悔之晚矣。
記不得以前是誰說過,“女人的特長是癡情,而男人的本領是負情”。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還猶自不信。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到,我他媽的就是一個俗人,說穿了,也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正自責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該讓夏姐知道。“對了,婉衣,阿甜她……她知道我們的事了。”
夏姐一驚,“啊”的叫出聲來。 “她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把這個也告訴她了?”說著跺腳不已。
……這種事我惟恐躲之不及,哪還敢主動去坦白?當下我隻得苦笑解釋道:“我怎麼會跟她說這些?是黃胖子那廝以前常常見我們在一起,便無中生有地在阿甜麵前吹風。田甜質問我的時候,我不疑有詐便默認了。”頓了頓,我見夏姐沒說話,又接著說道:“不過這樣說穿了也好,總這樣瞞著她我心裏也覺得內疚。”
夏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最近她對我的態度變得怪怪的。”
我輕歎一聲:“阿甜是小孩子脾性,臉上藏不住話,你別跟她計較。”
夏姐淡淡一笑,道:“怎麼會?我一直拿阿甜當自己的親妹妹,說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很矛盾,我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阿甜,可偏偏又放不下你這冤家……”
聽到這裏,我心裏不由得一動,唉,我又何嚐舍得夏姐?
橫豎沒有結論,我借口說自己困了,告辭要走。夏姐聞言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阿休,今晚別走了,留下陪我好嗎?”
我不忍拒絕夏姐,便留了下來。那晚,夏姐象瘋了似的,拚命和我**,那原始的激情和放浪的嬌啼,帶給我最強烈的衝擊,也讓我隱隱覺得很不安。雖然說不出具體的緣由,卻總覺得夏姐的舉止很反常,很不對勁兒。
終於,身體裏的最後一絲精力也消耗殆盡。我疲倦地摟著夏姐準備入睡,卻聽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阿休,以後我……還是做你的姐姐吧?”
……發生了那麼多事,夏姐以為我們還能回得去從前麼?就算我們真的恢複單純的姐弟關係,坦然相對,別人會相信麼?我心裏琢磨著,嘴上卻沒有吭聲。夏姐見狀又說道:“那要不這樣吧,你自管好好地去跟阿甜過日子,好好地對她。想我的時候,我這個家……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對於夏姐的提議,我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夏姐真傻,寧願成全我和田甜,卻狠心讓自己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這現實嗎?我覺得荒唐之極,偏偏又想不出合適的言辭來反駁夏姐的言詞。
以前跟顏惠茹分手的時候,我恨我癡心,現在麵對兩難境地,我恨我多情。
“情”之一字,誤盡天下蒼生啊!在這個充滿誘惑與變數的都市裏,很多人很多事都容易被忽略,唯有愛情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