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聽了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蓉蓉和我共事了三年,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她死得這麼慘我也很難過。放心吧,這些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的。“
我點了點頭,心裏琢磨著以蓉蓉這麼開朗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自殺。我在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為了蓉蓉,也為了六分!
想到這裏,我恨恨地說道:“這件事很可能和隋源有關。”
夏姐見我說得篤定,很是詫異,連忙對我問道:“隋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坐到沙發上摸出煙來點上。以前我怕夏姐擔心,關於**報複隋源、黃胖子等人的事一直瞞著她,現在,情勢逼人,該是讓她了解內情的時候了。當下我把前陣子**隋源醜態和把柄並廣為散播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給了夏姐。
夏姐聽完我的話,臉色慘變,嘴裏連聲說道:“糊塗,糊塗啊。”說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接著說道:“如果這事真是隋源做的,或者和他有關,那麼你和六分也有責任。”
夏姐的話無異於給了我當頭一棒。仔細想來,隋源這次吃了大虧,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廝多半從黃胖子那裏獲悉**是我下的手,從而展開報複。
媽的,狗日的隋源真夠陰險,有種的明刀明槍衝我們來,傷害無辜的人算什麼本事?一想到我和六分竟是間接害死蓉蓉的凶手,我又是窩火又是痛悔,負疚感就象蟲蟻般嗜咬著我的心。下一個會是誰?夏姐?還是田甜?我越想越心驚,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這時我已經意識到,我和隋源之間的這場鬥爭竟牽涉到了許多無辜的人,他們都有可能成為爭鬥中的犧牲品,成為第二個、第三個“張蓉蓉”。是我錯了嗎?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早在顏惠茹出現在翔龍那一刻我就該離開,或許就不會有這悲劇發生。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以隋源的個性絕對不會輕易罷手,“跳樓事件”隻是一個開始。現在我們騎虎難下,要想不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傷害,隻有盡快弄翻隋源!
一念至此,我長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認真地對夏姐說道:“婉衣,現在隋源已經瘋了,說不定還會對其他人下手,你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已經失去了田甜,現在張蓉蓉也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知道,你也別想太多了,一切等警察調查了再說吧。” 夏姐強笑著說,略微遲疑了一下,夏姐繼續說道:“我現在倒是很擔心田甜,這丫頭沒心機,跟著隋源要吃大虧。你趕緊找一個機會讓她遠離隋源吧。”
呃?田甜?我說的話她會相信麼?對於夏姐的好意我唯有報以苦笑:“有機會再說吧。”
看了看時間,一上午差不多就這麼過去了。我叫夏姐一起先出去吃午飯,她搖了搖頭說吃不下。說實話,看了早上那一幕,我也沒有半點胃口,正好這時刀疤打來電話,說已經把六分“押”上了車,正在往情人旅館走,又說通知了一幫兄弟在那裏等候,讓我快去。我掛了電話便向夏姐告辭,匆匆下樓打的往情人旅館趕去。
我叫刀疤把六分帶去情人旅館自有我的目的,“快活林”畢竟是娛樂場所,龍蛇混雜,容易出事,而情人旅館則是刀疤的大本營,有一幫小弟駐守,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容易應對。現在情勢比較危急,小心駛得萬年船,任何一個小小的疏漏都有可能成為致命傷。
到了情人旅館,我徑直走到刀疤辦公室,兄弟們都到齊了,坐在那裏議論紛紛,隻是沒見到六分。刀疤把我拉到門口,朝樓道盡頭的房間努了努嘴,示意六分在那房裏。我看了看,房間的窗戶是開在過道上的,門口和窗下站了好幾個小弟,一副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