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官不為民做主,幹脆就把他們弄下台,讓他們回家種紅薯去。我手頭的這些證據要是一曝光,那些當官的自保都來不及,看誰還敢照顧隋源這個瘟神。
大功告成的那天,我把兄弟們約出來喝酒,也算慰勞他們近段日子以來的辛苦。大家都興奮得有些過頭了,好像已經看見隋源、黃胖子、小紅幾個HMP跪在地上合唱《征服》的那一幕。
“唉,可惜了,沒拍到小紅在床上的關鍵場麵,不夠刺激啊。”不死心有戚戚地歎道。
雷管瞪了不死一眼,笑罵道:“媽的,那騷娘們你上都上過,不要跟我說你是閉著眼睛上的啊。”
殘劍在一旁嘀咕道:“我說扮成送外賣的闖進去看看,你們偏偏不準。”
“你那形象扮牛郎都沒人要。”不死嘿嘿賊笑著打擊殘劍。
斯文人這時興奮地問道:“你們說這些帶子都拿給誰看啊?”
我正要答話,戰魂難得“聰明”地答了一句:“靠,這都不知道,自然是拿給該看的人看灑。”
操,說了等於不說。大家紛紛朝戰魂豎起中指。那廝臉皮倒厚,全然無視,自顧自地埋頭繼續喝酒吃菜。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到六分的住處,和他一道把這次得來的“戰利品”連同以前的“存貨”一起歸集整理。我們兩個整整忙了一天,該剪輯的剪輯,該備份的備份,每個版本都要留底。涉及到田甜和張蓉蓉的鏡頭就哢嚓掉。然後全部刻錄成光碟,再分門別類地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大牛皮信封裏,準備郵寄出去。
嘿嘿, 隋源的老爸自然要寄一份的,他大哥那裏也要寄一份……鴻運集團董事會、黃胖子的老婆、小紅的老公、薛家父子、市委、市政府、紀委這些一個都不能少。對了,那些涉及政府官員的錄像,在網絡上也弄一份視頻。
準備妥當後,六分到郊區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把“禮物”全部郵寄出去。汗,沒辦法,為了弄清楚某些詳實地址,著實花了六分一番功夫。
“禮品”悉數寄出去後,並沒有如我們預期的那樣馬上在L市掀起軒然大波。或許,是暗流在湧動,我們看不到,又或許是隋源和黃胖子等人在四處“救火”,企圖把這場風波消餌於無形。不管怎麼樣,該做的我們都做足了,現在剩下的,隻有等待。
那段時間,我反複叮囑兄弟們行事一定要低調,能不出門盡量別出去,有事就到“快活林”聚頭,謹防隋源和黃胖子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快活林”那邊,刀疤又增派了好幾個得力的小弟過來暗自照應,上次我撈他出來花了不少錢,刀疤一直念叨著要還給我,被我堅決拒絕了。所以這次對付隋源,刀疤特別賣力。
趁這陣子稍微閑點兒,怒斬把“快活林”的賬目大致結算了一下,悄悄告訴我,我原先投入的十萬元現在已經翻成五十萬了,嗬,怒斬這個奸商做生意就是厲害,“千金散盡還複來”也。
表麵上看起來一切平靜無波,但潛藏的暗流卻慢慢從各個口子裏逐漸滲透出來:先是張蓉蓉那裏傳來消息,說不知道為什麼,總部那邊忽然撤銷了小紅的職務,讓公司裏的同事們議論紛紛。照理說一個分公司的部門經理的人事任免,根本用不著勞動總部董事會來決定。更為奇怪的是據說某天有人看見小紅鼻青臉腫地來上班,之後就莫名其妙地辭職了。接著不死又在黃胖子公司當保安時認識的一個朋友那裏聽說這段時間以來,黃胖子每天上班都有他老婆陪同,辦公室的秘書也由以前那個美女換成了一個大男人。
那一段時間,市裏的人事調動、任免也格外頻繁。嘿嘿,看來“禮包”起作用了。
夏姐也說隋源最近在公司裏顯得老實了很多,也沒怎麼公然向田甜獻殷勤了。又說她最近跟田甜交談過幾次,田甜雖然沒有接受她的解釋,但也沒拒絕聽她說話,問我要不要趁此機會加把勁把田甜追回來。換作半個月以前聽到這個消息,我肯定會欣喜若狂。而現在,我已經是心如止水。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離開我的人,潑出去的水,由她吧。
三月底的時候,我回了一趟D市,告訴老爸、老媽,我和田甜已經分手了。他們沒有追問,但眼神中難掩失望。哎,我再一次令他們希望落空。
日子就這樣慢慢流逝,轉眼三個多月過去,L市也進入了火辣辣地盛夏。
小紅已經從L市消失了,據說離婚後去了外地。對於隋源和黃胖子的“不作為”,好幾個兄弟都分析說他們是怕了我們,畢竟他們是做正經生意的,不敢把我們給逼急了。可我和六分卻不這麼想,隋源和黃胖子這兩個人渣都不是省油的燈,越是沒有反應越說明他們在醞釀更大的動作。雖然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采取什麼樣的報複行動,但我卻有一種危機四伏般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