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大嘴一撇,不在乎地說道:“管他是哪個王八蛋的兒子,惹毛了老子照樣砍。”
“砍毛啊?他可是一個財神爺。”刀疤的話讓我鬱悶不已。
“啊?”一聽我這話,刀疤馬上來了精神,一臉興奮地問:“你意思是說讓他交保護費?”看著刀疤臉泛紅光的模樣我就有一種想扁人的衝動。如果不是考慮到刀疤四肢發達,PK起來我一定吃虧, 我真想給這瓜貨頭上來幾記爆栗。或許,這樣能把刀疤敲聰明點。
強忍衝動,我氣急反笑:“哈哈,你以為你是L市黑道大哥,想讓誰交保護費就讓誰交保護費?你以為你是許文強啊?”
刀疤剛想說話,被我用手勢製止下來。當下我把事情緣由詳細說了一遍,最後分析道:“我估計這事兒是有人眼饞黃胖子大把大把地賺錢,從中使了手腳。黃胖子這個瓜貨呢,抱著錢又送不到管事的人手裏。”
刀疤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意思是想牽線?”
呃,不枉費我的口水,刀疤終於明白了我的意圖。當下我笑著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國土局長軟硬不吃,這樣事情就難辦得多。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我們做通了他兒子的工作,不愁辦不成事。嘿嘿,辦成事後,黃胖子那邊肯定會有所表示。”
“要是那小子不答應幫忙怎麼辦?”汗,刀疤這家夥還真是什麼問題都敢問。
我想也不想,盯著刀疤說道:“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三天兩頭找他麻煩,我就不信這家夥天天背著鋼板出來鬼混。這種事不用我教你吧?”
話都談到這份上了,刀疤即使再笨也知道該怎麼做了。當下我叮囑刀疤從即日起派出小弟開展人肉搜索,四處尋找花襯衫。這種二世祖,多半夜出晝伏,好找得很。
果然,當天晚上十一點半,刀疤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花襯衫,並幫我約好了明天中午在鑫鑫酒樓碰麵。
第二天中午,我和花襯衫在鑫鑫酒樓碰了麵。花襯衫姓陳,單名一個劍字,像他那樣的家庭,肯定不會缺錢,因此我也沒打算在金錢方麵拉攏他。見麵時,陳劍敵意甚濃,說話也很衝。出來混的年輕人大多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吃軟不吃硬。嘿嘿,貌似俺也有這樣的毛病。
想事情辦的順當,陳劍這個二世祖是關鍵的一環。因此我壓根兒就沒把陳劍的不敬放在心上,隻是對這廝笑著說道:“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天我是來交朋友的,不是來樹立敵人的。”
我一見麵就擺明態度,倒讓陳劍有點吃不準我的來路:“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眼見麵前這個年輕人心浮氣躁,老子正好對症下藥。當下我也不兜圈子,徑直把事情說了出來,末了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不看重錢,但山不轉水轉,多一個朋友也多一條路,刀疤在道上還有點名氣,假如你有啥不好出麵的,我們可以代勞。”
沒錢的人出來混圖的是錢,有錢的人出來混圖的是名氣。像陳劍這樣不愁吃不愁穿的公子哥兒,能和刀疤一桌喝酒、稱兄道弟,絕對是一件足以向好友炫耀的事兒。
趁陳劍思量之際,我繼續遊說他:“我那朋友的報批手續遲早也要審批下來,提前幾天審批下來也是人情。況且,這件事對你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在我的遊說下,陳劍最終答應幫忙出力。嘿嘿,隻要肯出力就好,否則老子花兩千多元整治的這桌酒席豈不白白浪費?
果然不出我所料,幾杯1573下肚後,陳劍這個愣頭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頻頻舉杯和刀疤對飲,稱兄道弟,一團和氣……
由於中午飲酒過量,我本想下午溜號不去上班的,可是剛回家躺在床上,夏姐就打來電話說集團公司高層臨時通知四點鍾要開一個中幹會議,歡迎新來的集團公司副總。
我感覺腦袋昏沉沉的,詢問夏姐:“不準請假?”
“不準請假。”夏姐在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來的副總是鴻運集團的少東家,也就是你初戀情人的老公。”
“什麼?”
夏姐歎了一口氣,略微提高了一點聲調緩緩說道:“據說新來的副總名叫隋源,是顏惠茹的老公。”
......這一次,我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