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立威(上)(2 / 2)

受不了張胖子突然口吃,我好心給他解了圍,對刀疤說道:“還沒有。”

“錄啥口供哦,一會兒我把那三個被打的叫到一起,批評教育一下,大家和好也就算了,對方也是有背景的人。”張飛在一旁打著哈哈。

“算了?你看眼鏡的衣服都被撕爛了。算了,沒有那麼好算的事!”刀疤指著我的破衣服對張飛說道。

刀疤果然夠朋友,這種情況下都替我出頭。我心頭一熱,脫口說道:“刀疤,算了,衣服是我自己扯壞的,當時又不知道張哥是自己人。”

“我日,眼鏡你是吃腦花長大的啊?這種陰損的招數都想得出來。鄙視你!”刀疤甩手給了老子一個鄙視的手勢。靠,以為我吃飽了沒事做,撕自己的衣服裸奔麼?

我暈,畢竟張飛不是自家兄弟,又有公職在身,因此我也不想在他的地盤和刀疤爭執。站起身來對張飛說道:“張大哥,調解的事兒就不勞煩你了,有空兄弟請你喝酒。我的那些朋友現在可以走了不 ?”

張飛笑著答道:“可以啊,隨時都可以走。”說完這話,張飛又扯直了嗓門衝辦公室門口吼道:“王紀,王紀。”

“什麼事?頭兒。”方才帶我進門的那個年經警員跑到門口問道。

“去,把方兄弟一起的人放了,叫做筆錄的兄弟歇一會兒。”

那年輕警員點了點頭轉身去了,約摸過了10來秒鍾,他再次跑了回來,摳著腦袋問:“頭兒,是全部放還是單放酒吧那邊的?我忘了。”

我暈,居然還有比戰魂還搞笑的人……

我偷偷往張飛看去,這家夥的臉都變色了。“你個豬腦殼,我叫你隻放他們這邊的人。”張飛幾乎是咆哮著說這句話的,遇到這樣的手下換誰都會生氣。

等那個叫王紀的警員唯唯諾諾地再次離開後,刀疤笑道:“這樣的豬頭也混進隊伍了!”操,刀疤他自己腦袋都不好使,居然還笑別人。

“這個王紀是靠關係進來的,腦袋有點不靈光,啥事兒都記不住,我們一般都喊他叫做‘忘記’。”張飛被手下丟了臉麵,連忙作了一通解釋。

怒斬等人被王紀帶來後,我一一給張飛作了介紹,這才道謝告辭。周貴等人也尾隨著跟了出來,一路叫嚷著要幫我們報仇雲雲。

報仇?我要報仇還指望你們這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夥?刀疤的小弟們天天吃飽了找不到事兒做,一身傻力氣就是用來打架的。念在周貴他們方才表現積極,我也就沒有說風涼話,隻是說要和刀疤商量一下對策,叫周貴帶著一幹公子哥兒回酒吧繼續喝酒。周貴一直想進入我們的朋友圈,死磨爛纏著不走,被刀疤嗬斥了兩句才閉嘴閃人。

我把事情經過詳細對刀疤說了一遍,指出這次挑釁是故意的,旨在給客人造成“快活林”不安全的印象,從而搞砸酒吧的生意。

“依我看,這三個家夥被人利用了還蒙在鼓裏。把我們酒吧砸了,對他們三個人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們想想,假如“快活林”的生意搞砸了,誰是最終受益者?”

怒斬不是笨人,馬上接口說道:“其他的酒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不確定幕後指使者是誰,反正肯定就是附近的。前段時間我們不是也去騷擾過別人麼?我估計是來報複的。”六分插話道。

在派出所門口聊了幾句,我建議等花襯衫三人出來後跟蹤一下,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指使者。我的建議得到了除刀疤外所有人的讚同。暴打一頓後再問話,這是刀疤一貫簡單粗暴的作風。

上了刀疤的破長安車,怒斬突然嬉皮笑臉地問我:“老大,你被單獨帶走後是不是挨了幾下?”

我正想回罵過去,刀疤接過了話頭:“挨錘子的打,我趕到的時候眼鏡正坐在沙發上抽煙、喝茶。”看見怒斬等人鬱悶的眼光我就感到好笑,狗日的幾個家夥想看老子笑話,哪曾想俺人品好,到哪都是吉人自有天助。

刀疤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方才他和張飛在辦公室裏的對話有曖昧成分,如今正好嚴刑拷問:“刀疤,你和那個張胖子是不是有一腿,說話很親熱哦,看不出來你還好這一口。”

“不要汙蔑老子哈,我隻喜歡女人。老子沒少幫那個胖子忙,不然你以為他年紀輕輕的能當上副所長?”刀疤甕聲甕氣地吼道。

在刀疤的解釋下,我們才明了他和張胖子的真正關係:刀疤以前做警察時,曾經救過張胖子一命。後來刀疤辭職混社會,估計是出於剪除仇敵的目的,也透露了一些內幕給張胖子。張胖子靠著這些內幕訊息破了不少案子,積功後才得以被提拔成副所長。刀疤說這些話時東拉西扯的,對出賣內幕消息的事也說得很隱晦。

靠,一黑一白,都不是好鳥。管他們是不是斷臂,反正斷不到老子頭上。正暗自思量間,一直不吭聲的雷管壓低了嗓門說道:“他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