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眾人都扭頭去看駛來的警車之際,我猛地用手把自己的襯衫撕裂。電視上那些家夥為了掩人耳目,通常都是給自己手臂或大腿來上一刀,嘿嘿,自殘麼,我可沒那麼傻。六分見了我的舉動,馬上領悟到我的意思,也不管雷管樂不樂意,一把將雷管的T恤扯成了兩幅布料……狗日的家夥,夠狠。
兩輛警車還未停穩就從裏麵衝出三個警察,我留心數了一下,加上兩個開車的,總共來了五個警察。
一個胖子揮動著警棒大聲喝道:“哪些動了手的,站出來。”
我還未答話,黑T恤已經連滾帶爬地衝到警察麵前哭訴道:“我們三個在裏麵喝酒,被老板連帶保安打了一頓。”
幾個警察全向我看來。我連忙上前幾步,走到胖子警察麵前苦著臉著說:“警官,你們來得正好,他們幾個喝醉了酒在酒吧裏鬧事,也是他們先動手打人。你看,我衣服都被他撕爛了。”我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襯衫,以示自己沒有說謊。
“酒吧裏那麼多人都看見他們先動手的。”雷管這家夥罩著兩塊布料走了上來。
“就是他,他就是打人的保安。還有那個穿白T恤的也是,他也動了手的。”花襯衫方才還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此時卻象吃了**般亢奮地站了起來,用手對著雷管和六分指指點點。
“把這幾個人全帶回去”,胖子警察轉身對另幾個警察說道,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個頭兒:“另外問一下,現場有沒有目擊者。”
我、六分、雷管被帶上了警車,怒斬雖然沒有動手,但因為他是酒吧的老板,所以也被“請”進了派出所。
警車是長安車,車廂後麵是改裝過的,和駕駛、副駕駛之間隔著鐵柵欄。我們四個加上花襯衫他們三個全在後麵車廂裏呆著。
路上我悄聲問怒斬有沒有通知刀疤,怒斬衝我點了點頭。嘎嘎,既然通知了刀疤,那就好辦,我定下心來。
花襯衫見有警察在車上,欺我不敢動手,竟又主動出言挑釁:“死眼鏡,你得罪了老子,沒你好處。”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的語氣,似乎有所依仗。
“哦?你好了不起哦。”我嘲笑道。
“我老爸會要你好看。笑,一會兒你哭都來不及。”花襯衫再次威脅道。
老子就是流氓,怕你個球!衝他比劃了一個中指姆,由得他罵罵咧咧,渾作耳邊風。黑T恤兩人見我們不還口,以為我們怕了,也開始破口大罵,越發囂張起來。
“哪個龜兒子再罵,老子就堵誰的嘴。”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瘦高個警察終於忍耐不住,回頭厲聲嗬斥花襯衫三人。
突然被警察嗬斥,花襯衫三人立馬泄了底氣,不敢再滿嘴“噴屎”。
這個細節讓我微微一喜,呃,貌似這些警察不是和花襯衫等人串通好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今天警察出警這麼迅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暗自估算了一下,從出門動手到警察到來,絕對沒有超過十分鍾時間。除非……除非有人一見花襯衫三人找茬就馬上打電話報警,否則警察絕對不會來得這麼快。
“事情有蹊蹺,看來警察不是和他們串通好的。”我在怒斬耳邊悄聲說道。
怒斬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我沉吟了一下,組織思路:“我們可能被耍了。除非他們一開始鬧事就有人打電話報警,否則警察絕對不會來這麼快。我剛才也以為是他們和警察串通好了來整我們,現在看來不象,這三個家夥純粹就是有點家庭背景的愣頭青。”
怒斬鎖緊了眉頭,若有所思地問道:“他們鬧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我想了想,緩緩說道:“借刀殺人。”
怒斬不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