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半天,原來這妮子在氣惱我昨天出去沒給她這個領隊打招呼。“和網絡遊戲裏的朋友喝酒去了。”有機會見見遊戲裏的兄弟很正常,又不是出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我老實回答道。
聽說我是出去見網友,田甜一下來了精神,繼續對我文字逼供:“什麼網絡遊戲?男的還是女的?”我暗自好笑,問得這麼詳細,以為是在拷問犯人麼。“吃醋?男的在一起才喝酒,要是女的兩下喝趴了多沒意思。‘完美精英’,你聽說過沒?”
當我把筆記本推到田甜麵前時,田甜愣了一下才笑著在本子上寫道:“別瞧不起人,當心我電你這個菜鳥。”呀嗬,巧了,田甜居然也會玩‘完美精英’,而且還向我這個骨灰級玩家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般來說,半吊子玩家才會說別人是菜鳥,所以我也不計較田甜的話,無知者無畏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避開這個遊戲這個話題,我寫字問田甜:“昨天你們出去逛了多久?”
“一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大家怕你一個人難熬,回來找你玩撲克。”
“哦,我還以為你給打電話是想我了呢。”我寫這句話原本是想調侃一下田甜,寫完後又突然覺得不妥,就想劃掉重寫一句,哪知道躊躇之間已經被田甜伸長了脖子看到。我怕田甜生氣,連忙想解釋幾句,抬頭間才發現她已經羞紅了臉。嗬嗬,女娃娃的臉皮神功就是差點火候。
見我盯著她,田甜就勢用左手藏在桌下向我打來,我早就提防她“暴起”傷人,連忙用右手抓住她的手。任憑田甜怎麼掙紮我都不放手,田甜無奈之下用右手提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兩個碩大的字:“流氓。”流氓就流氓,反正也沒人能看見,會議室最後一排的其他人早就溜光了。被罵不還擊不是我的風格,可我要寫字還擊勢必要鬆開右手,那樣肯定是我挨打的結局。見我為難,田甜竟得意地衝我笑了笑。
笑什麼笑?手都還被我抓著呢。右手是不能放鬆了,情急之下我用左手抓起鋼筆歪歪斜斜地在本子上寫下了“能奈我何”四個字。嘿嘿,第一次用左手寫字,怪是怪了點,可咱心情舒坦啊。眼見田甜露出“絕望”的表情,我越發得意。
“手好痛。”硬的不行,田甜開始寫字軟語相求,配合著可憐的表情,還真象那麼一回事兒。我也怕真的弄痛了她,連忙放鬆了力道,隻用手指和她的手指交叉相扣,手掌握在一起。假若田甜這時候稍微用力掙紮,很容易擺脫我的掌控,出乎我的意料,我鬆勁後田甜反倒“老實”了,任由我握著她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和田甜就這樣沉默著,短短幾分鍾卻仿似過了幾個世紀。我不是不知道這樣握著她的手很失禮,也好幾次想主動縮回手來,可實在舍不得纖纖玉手在握的感覺,雖然我對愛愚昧,但我還是明了自己已經悄悄對身旁這個靚女生出了傾慕之情。一念至此,我內心莫名的慌亂起來,近情情怯,久違了的感覺!
正胡思亂想間,田甜柔聲說了一句:“流氓,握夠了沒有?”我扭頭看向她,明眸裏閃過一絲慌亂和羞澀,臉色嬌豔欲滴,竟把我看癡了。“呆子,有沒有聽見我說話?”田甜淺笑著用手使勁捏了一下我的手指。
玉人在側,纖手在握,這不是夢。就在這一瞬間我下了一個決心,惟有“極”於情,我才能忘記舊情,從今以後我方休餘生隻牽這雙溫柔的小手。沒有任何的猶豫,我用左手抓起筆用心寫下了我眼前最想說的話:此生隻願牽你小手!
田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除了羞澀更平添了幾分欣喜,隻見她提筆在我歪斜的字旁落筆如飛。
我原以為這妮子會被我真情所感動,揮毫寫下“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此類的文字,那想看到田甜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我差點沒暈過去。“中午請我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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