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蕭斌對自己素未謀麵的幾個至親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開始想象他們的樣子,現在何處,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聖女的特殊身份,他都要懷疑聖女的年紀可能是自己的奶奶了!
蕭斌拿出小錘凝視起來,這種隻有長老才能佩戴的物件,自己的老爸居然也有,肯定是爺爺或者老爸幫了穀裏很大的忙才會得此殊榮,可如果這樣的話,為什麼穀裏的村民們卻好像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呢?
那個神秘的大長老,又在哪裏?
蕭斌甚至差點湧起悄悄去找大長老,用小錘當做信物,求大長老帶自己見父親的衝動。
當然他不會真的那麼做,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聖女所說的,現在還不是見大長老的時候,況且,除了溫儀村的危機以外,眼下蕭斌還有更想做的一件事。
“柳姐,婉月在下麵被咬了,雖然現在沒看出異常,不過我還是想讓你幫她測測,體內有沒有蠱毒。”蕭斌進屋見婉月和柳蒼露在聊天,開門見山道。
本來他就想在不提醒婉月那天篝火旁怪事的情況下,幫婉月測一下有沒有染上溶洞裏的蠱毒,這下剛好有了恰當的借口。
聽到這話小飛也跑進來湊熱鬧,柳蒼露心領神會,直接找了個空碗,從水壺裏倒出晨露來。
婉月嗔怪地對蕭斌撒嬌:“聖女都說了,喝過白果湯應該就不用擔心,你還這麼小題大做。”
在蕭斌的堅持下,婉月刺破手指尖滴了一滴血進碗裏,在婉月伸手的過程中,蕭斌的心突然涼了半截。
那蔥蔥玉手之上,被活屍咬過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了!
普通人絕不可能有這麼強的自愈能力!
小龍的毒液也滴進了碗裏,蕭斌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嗓子眼,死死盯著碗裏的混合液體,默念了無數次:“不要變紫,不要變紫!”
柳蒼露曾經說過,如果人體裏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成分,就會和小龍的毒液產生反應讓晨露變成紫色,而如果是綠色則代表健康。
“這,這是什麼顏色!?”小飛誇張的表情讓蕭斌的心情更加忐忑了!
碗裏的液體既不是綠色,也不是紫色,而是一種像是混合出來的青灰色!
“為什麼,會這樣?”婉月呆呆地看著那不屬於任何一種色彩,顯得獨立而落寞的奇怪顏色。
柳蒼露則是先看看婉月,又看看蕭斌,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我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沒法給你倆下結論了。”
不知道為何,蕭斌卻總覺得柳蒼露的態度有些閃爍,但這顏色的確出人意料,看來婉月的身體裏正發生著比中蠱還要複雜的事情!
柳蒼露收起了碗裏的液體:“我要好好研究一下,有了答案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婉月的神色很複雜,蕭斌摟著她來到院裏,看著那剩了半個頭的妖樹,和天上的繁星,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如果我真的中了蠱,或者更壞的東西,你還要我嗎?”依偎在蕭斌懷裏,婉月小聲問。
“明知故問,不要你——還能要誰!”蕭斌故意停頓一下,氣得婉月直哼哼。
“你如果敢不要我,我就真成了孤兒了。”婉月突然說了一句。
“別這麼說,你父母該多傷心。”蕭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我要是知道他們會不會傷心就好了。”婉月黯然道:“聽你和聖女說起父母的時候,我就在想,你雖然現在也見不到父母,但是至少知道他們還活著,還有個盼頭,而我的父母,在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就因為車禍離開了。”
蕭斌用力抱緊了婉月,用行動給她安慰。
“我父親也是在咱們上大學那年離開的,沒想到咱倆不但同班,還有如此相近的身世。你的爺爺奶奶或者姥姥姥爺呢?”蕭斌希望引導婉月去想一些其他的親人,轉移注意力,避免讓她過於悲傷。
“他們早都不在了,所以我說我是孤兒可沒有咒他們。”
同病相憐的感覺湧上心頭,蕭斌憐愛地輕撫婉月的長發,想要緩解氣氛:“早知道上了大學之後我就多跟你保持聯係了,如果早點知道你的身世,沒準咱倆早就在一起了。”
婉月的頭卻在蕭斌的胸前蹭了幾下,好像是在搖頭。
“那可說不定哦,高中咱們班裏像我這樣的可不止我一個!至少我知道的娜娜和雯雯也都是哦!好像聽說男生裏麵也有幾個呢!”
“什麼!”蕭斌全身一震,怎麼可能這麼巧,一個班裏出現那麼多後天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