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也不奇怪,如果是一根木棍或者一個鐵管,被這麼完成九十度角,也很可能斷裂出個口子來。
從進入林子後幾個人就沒遇到過好事,這一下見到現成的逃生活路,不由得全都歡呼起來。
“有風聲,但是看不見天空,應該是通的,不過中間有彎曲而已。”小飛把頭從水盆粗的洞口伸進去,觀察了一下後彙報。
“難怪這下麵的空氣雖然渾濁,但還能讓咱們活命,原來這有一個天然的通風管道。”蕭斌也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疑問。
“洞口有點小,我加工一下。”大山看了一下尺寸,也就小飛和水妹能勉強鑽進去,婉月鑽的話都有可能卡住胸,更別說剩下的倆男人了。
用砍刀砍樹實在是不趁手,大山每一下砍去隻能崩起些碎木屑,其他人在巨樹的“手掌心”裏四處觀察,雖然一個個都已經累得有些脫力,但是想到一會兒就能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每個人心裏還是充滿了希望。
蕭斌更加開心的是,有了水妹跟著回去,作為穀裏的自己人,她應該可以幫忙洗脫大家的冤屈,不至於再被穀裏村民當成敵人了。
隻是他們誰都看不見,下麵最大的那個土堆,已經被砍樹聲再次驚醒,一個比活屍更大的東西正在從土裏鑽出來!
“這是什麼?”婉月跟蕭斌走在一起,共用一個手電筒,小飛自己沒拿手電瞎晃悠,卻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咣當一聲。
蕭斌和婉月過去查看,隻見小飛的腳下居然有一個奇怪的小香爐,小飛踢到了一根木頭剛好撞在爐子上。
那小香爐的樣子非常奇怪,它不但有六個腳和六個耳朵,還有六個孔,更重要的是,這個小香爐沒有蓋子,也就是說,它的主體是一個整體。
看著香爐的體積隻有籃球大小,蕭斌想把它從地上抱起來查看,結果試了幾下都沒成功,它居然好像生了根一樣死死地長了在地上——也就是巨樹的主幹上。
“這是啥?從哪兒來的?”小飛也好奇地試了試,仍然沒能成功。
“會不會是從樹洞裏掉下來的。”婉月猜測。
蕭斌搖搖頭:“這離那樹洞還有些距離,而且看樣子這東西是被外力固定在這裏的,本來我還以為這下麵是個完全獨立的地方,想不到居然也跟外麵有聯係。”
蕭斌趴在小香爐跟前聞了聞:“有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著六個小孔都非常小,東西進去後就很難取出,什麼人會做一個隻能往裏塞東西,不能拿出來的器皿呢?”
蕭斌說完壯著膽子把小拇指從其中一個孔裏伸了進去,活動了兩下什麼都沒碰到,拿出來的時候卻讓小飛嚇了一跳。
“變黑了!”
蕭斌用其他手指搓了搓,小拇指上的黑色便落到樹幹上消失了。
“沒事,裏麵也有那種奇怪的微生物而已,但是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就不知道了。”蕭斌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它砸開看看,可是又考慮到這東西不知道究竟有多高的價值,不太敢下手。
然而就在這時,水妹卻突然喊了一句:“你們聽!有聲音!”
大山拓寬洞口的工作完成了一半,正在擦汗喘氣,四周除了他的喘氣聲以外,似乎還多了一些摩擦聲。
蕭斌循著聲音往主幹的邊緣找去,當他低頭往下看的時候,不禁大喊一聲:“大山快砍!活屍上來了!”
沒錯,他的腳底下,光滑的巨樹主幹上,一群大號活屍正在搭起人梯向上爬!
這些活屍比之前被消滅掉的那些體型要大,但是在光滑的韌皮上爬行卻很不在行,隻能靠下麵的活屍身體來增加高度,勉強往上爬。
然而隻要讓它們上來幾隻,現在這幾個強弩之末的人類,加一起又隻有一把砍刀和一柄匕首,顯然已經沒了還手之力!
難道光明已經近在咫尺,就要這麼被重新拉回到黑暗中了嗎?
“我守在這,你們仨先往上爬!能爬多快爬多快,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停,記住了嗎?”蕭斌對婉月、小飛和水妹道。
水妹在地下呆的時間最長,對外麵的渴望也最強烈,和小飛一起拉著猶豫的婉月就奔向樹洞,現在洞口的大小已經可以讓苗條的婉月也鑽進去了。
鑽進去之前水妹想把匕首扔給蕭斌,被他拒絕了:“你們在樹洞裏還知道會遇到什麼,留著防身吧!”
“在上麵等我!”最後一句話蕭斌是對婉月說的,等於像她保證了自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