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絲毫的掩藏,隻是大大方方地說道:“哦,這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兩位便是那新來的執事吧,竟是如此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哈哈,這位兄弟過獎了!”那沈心笑著問道,他佯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問道:“我見兄弟剛才便是在看此書,不知兄弟看的是什麼東西啊?”
那人也好不掩飾,他道:“哦,沒什麼,便是一般的梵文。這不是多學習學習嘛!”
沈心與雪浪對視一眼,沈心便是道:“哦,原來如此,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那我們兄弟二人便不打擾兄弟學習了!”告別了那人,他們便是來到自己房間。
沈心關上房門,便是對著雪浪道:“二弟,難道剛才那小冊子上的便是梵文?”
雪浪道:“我們隻需找來一本梵文書不就知道了嘛!”說罷,二人便是離開了房間。
在那洞口之前,渡鴉看著鳳玉那失落的模樣,自己便也是陪他喝上了一壇。那人,對他來說,他必須守護她。可是自己的那人,若是他不死,自己又怎能釋懷。可是,就如同阿秀說的,若是自己殺了他,自己便是真的能夠解脫了嘛?他不會,他越是喝的多,便越是明白,自己不會。他如今心如明鏡一般,他清楚的知道,如今困住自己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就算自己殺了他,但自己心裏的那一道枷鎖就放下了嘛?不會,他明白自己不會。可是就要自己如此便放過對方?對不起,自己做不到。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個仇是自己絕對不能忘記的,絕對不能如此就放下的。他還做不到可以原諒那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他還沒有如此豁達!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渡鴉越是想著,眼睛便是又紅了幾分,直到他摸到那懷中的一根玉蕭。
那人究竟是誰?這是那日他回到天明教之後一直詢問的問題。他找不到對方的如何音訊,甚至他都已經忘了這個救了自己的人,除了這根玉蕭,自己便是再無一物。他無法忘記那日之事,可他就是想不起了對方。自己為何如此的沒用?為何會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忘記了。這不應該,他不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說,你又喝這麼多酒幹嘛!這可是我為自己準備的!”那洞外,鳳玉一把奪過渡鴉手中的那壇酒,便是說道。
渡鴉看向一旁的鳳玉,他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著自己,明明他也是那傷心之人,他居然還來安慰自己。渡鴉又一把搶過那酒壇,渡鴉笑道:“這麼多酒,你喝的完嘛!”
看著笑著的渡鴉,鳳玉也是突然一下笑出了聲來,他道:“你笑了,你居然還會笑啊!哈哈哈哈哈,我一直以為你不會笑呢!”
渡鴉道:“嗬嗬,誰告訴你我不會笑啊!隻是我不敢再笑了而已。”
對啊,自己隻是不敢再笑了而已,他並不是不會笑啊,他以前可是一個很愛笑的男孩兒,可是後來,他的笑容便是漸漸的減少了,不,準確的說,是自己不想笑了。有人說自己性格古怪,有人批評自己冷漠無情,可你當自己是因為什麼不會笑了?你當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全是因為那個人的存在。
他以前真的隻是一個愛笑的孩子,他明明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隻是因為一個人,一個死人。那一次,自己明明殺了他,不,自己以為自己殺了他,可是自己還是沒有再露出笑容,他笑不出來了嘛?不是,隻是他忘記了笑,對自己來說,笑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便是為了天明教完成那一切任務。對了,自己好像殺了對方,自己還是被禁錮在了其中,看來,她說的並沒有錯,就算自己殺了對方又能如何?
此刻,令狐古宇正坐於青龍殿之上,他手中把玩著一個木牌,那木牌可是青龍旗下的弟子才有的木牌,此刻,這木牌正被他把玩在手中。他想著,昨夜自己老早便是離去了,也就隻剩下了一名弟子把守,而那名弟子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除了那一隻野兔。令狐古宇笑了笑,他把玩著手中的木牌,便是等待著對方的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