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看那白雪之間,小河漫流,那一行人便是來到一石林間,在他們麵前,那,便是一倒在血泊中的血衣人,秦南琴見此,便是同情心泛濫,來到那人麵前便是查看其傷口,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當真是叫人不忍直視。而那沈心與雪浪便是見著有些奇怪道:“他為何會在這裏?”在他們的回憶中,他們與他的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在那惡人穀中!
“南琴姐姐,你便別治療他了!”小霞見到血痕,便是有些生氣道,畢竟,當初便是他與莫曉生一起騙的自己,虧得自己還一直以為他是自己的人!
“為何?”秦南琴有些不解道。在她的觀念裏可是沒有什麼善惡的,她隻是生活在一個美好的世界,自然是不知道小霞等人的痛苦與悔恨,包括救那朱家少爺也是如此,就算現在她也絲毫沒有後悔,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如此做。
眾人也是執拗不過秦南琴,便是帶著血痕來到一處山洞進行救治,而他們剛走不久,便是見渡鴉又回到了這裏,他盯著那一片空地,人竟憑空消失了,不禁有些氣惱。遠處,又是躍來幾名天明教弟子,他們見到渡鴉,便是道:“屬下拜見右使!”渡鴉不發一言,隻是回憶起剛才,不由一陣懊惱!便是命令著眾人尋找血痕的下落。
一炷香前,渡鴉盯著那被眾弟子包圍著的血痕,那平靜如水的眼神,卻是讓血痕第一時間認出了眼前這人,畢竟,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進入惡人穀那牢籠之中。渡鴉揮一揮手,眾人便是退了下去,血痕隻是如此,便是知道自己已不是他的對手。
“噗——”一口鮮血噴出,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在他的眼裏是多麼的可笑啊!
那渡鴉幻作千百個,血痕卻是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敗了,敗的徹底。如今的他,已經成長為一代宗師了,而自己,還不過是那以前的可憐蟲。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波動,而自己卻是有了波動,有時候,便是這一瞬間的動搖,便是已經分出了勝負,本來,本來還是有機會的,可是如今,自己慌了,已經沒有一絲的可能。就連他的耐心,也早在惡人穀磨光了!
“果然,你便是在此!”阿秀的聲音在渡鴉身後響起,渡鴉向後望去,卻是見阿秀正倚著枯樹旁,正看著自己。渡鴉不由有些焦急,他可不想在她心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渡鴉停止了攻擊,阿秀見此,便是稍微鬆了口氣,倒不是因為可憐那血痕,隻是她不想,不想讓渡鴉一直困在自己的回憶裏。如果殺了血痕他便會解脫,那她絕不會阻止,可她明白,這不可能,就算殺了血痕,渡鴉也不會走出自己的迷宮。你說她這麼關心渡鴉是因為喜歡他?不是,隻是他是自己所救,自己可不想他誤入歧途。
你在執著於什麼?這是以前的雪浪,可是如今,他還執著於什麼,不過是與那黃裳女子共同的明天!他早就釋懷了那阿滿的事,哪怕他還活著,雪浪也不會在執著於此,因為他明白,他更應該珍惜眼前,而不是執著於過去。可是渡鴉不同,他不像是執著於過去,更多的是忘掉過去,忘掉了自己,他就仿佛一件機器一般,君無常讓其幹嘛就是幹嘛,好像從來沒有思想,除了那血痕的出現,他,才出現了一絲情感的波動,雖然沒人可以察覺。
“怎麼樣?他是不是沒救了?”那碧兒正在與血痕聊天,小霞便是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問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那葉翔附體了呢!
“這個問題你問了幾百遍了,我再說一次,有我在,他便是有救!”碧兒不耐煩地說道。
“你生氣了?”秦南琴小心翼翼地問向沈心。畢竟剛才除開小霞,沈心與雪浪便也是反對,隻是自己一意孤行,因此便是問道。
沈心道:“並沒有!其實沈心真的不想救血痕,隻因血痕在惡人穀做的事,他很想阻止她的決定,可是她那央求,便是讓人無法拒絕。隻是,江湖險惡,還得靠她自己摸索。
“阿秀,你剛才去哪兒了?”沈雲與孫心嵐見阿秀回來,便是問道。
“孫師叔,我剛才隻是見那邊有些煙火,以為有人在此,便是前去查看!”阿秀說道。
“什麼?有所煙火?難道是小心?”沈雲與孫心嵐有些興奮地說道。
“這倒是沒看清,隻是見到有幾人在此遊蕩。”阿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