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仿佛被拂了麵子一般,他有些惱怒道:“姑娘這怕是不好吧,我如此好意,你又怎能拒絕!還是跟我走吧!”說著便是上前捉住黃裳女子,黃裳女子皺眉,便是揮一揮手,一絲黃綢便是綁住了他,他絲毫不能動彈!這可是驚呆了眾人,也驚呆了那男子本人,他可是最近新起的武林新秀,除了那沈心、雪浪、雲中河、柳雨柔以及蘇星河等這類人之外,便是對他評價最高,畢竟那渡鴉白熾幾人早已出道,可就是如此,他還是被這黃裳女子一招給製服了,自己還未能理清發生了什麼,自己便是動彈不得,他不免有些後怕。
黃裳女子與那男子卻是不知,除了他們,還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二人,見黃裳女子又往它處而去,尋找那去燕子塢的路,他便是出現在了這個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女子麵前,他道:“姑娘,我們又見麵了!”黃裳女子見此,便是有些疑惑,隨後便是想起這是那蜀山大弟子雲河。隻是不知為何他也在此!
黃裳女子點頭一笑,便是準備離去,這時,雲河連忙叫住她道:“姑娘可是要去那燕子塢的清音宮?”早在黃裳女子問那漁家之時雲河便是發現了對方,隻是還未打聲招呼,便是發生了剛才之事,於是如此便是問道。
“你知道那在何處?”黃裳女子問道!她可是滿懷期待,因為很快,便可以見到他了!
“燕子塢行事素來神秘,江湖上便是很少有人知道它在何處,可就是如此,還是有人知道,比如這附近漁家,所以若要去燕子塢,得先找那漁家!”雲河說道。
“漁家?”黃裳女子有些疑惑問道,剛才她便是問的一漁家。
“你跟我來!”這時,雲河說道。他將自己扮作一漁家模樣,便是將黃裳女子邀請上床,又見有一漁家載有兩姑娘行來,便是駛著船,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行去,又遇一蘆葦蕩,雲河便是觀雲勢,查水流,便是來到了那倒佛之前。
“便是這裏?”黃裳女子問道。
“應是沒錯了!”雲河回道,“我查閱蜀山大量古籍,再加之這幾日在渡口所見,便應是這裏,古籍上還是這兒可見一尊佛像,可是卻沒有見著!”
“你是說的這個嗎?”黃裳女子指著那水麵倒映問道。
雲河一見,這倒映與山石不正是形成了一尊佛像嘛!便是道:“對對對,便是這裏!”
黃裳女子終於笑了,這還是雲河第一次見到她笑,那是多麼的迷人啊!而黃裳女子卻是想起了雪浪,想起了當年那個小不點,想起了當年那個讓自己擔憂的小壞蛋,想起了當年那個吼了自己的小混蛋,想起了當年那個溫柔的人兒。這才是多久啊?一個月?兩個月?她忘了,她感到像是過了好幾年,他與自己分隔了好久好久,度日如年,也許說的就是自己吧。她也害怕,見到了白發女子的癡情,她也害怕自己會與她一樣,害怕自己會等到忘了一個人。今日,他們終於要相見了,她真的好開心!
看著黃裳女子的笑,雲河便是感到世間再無煩心事,他真想與黃裳女子一直這樣笑著,多想自己能一輩子看著,然而,他也想到了她不可能是為自己而笑,不知為何,一想到這裏,自己便是有些心痛。難道,難道自己……不可能,他不願意去相信,他修的是道,又怎麼可能會為兒女情長所困擾,他念起了清心咒,好讓自己趕快忘了剛才所想,可是不知怎的,為何以前可以安定身心的清心咒,如今卻是不管用了?道恒無為,而無不為。
此時,鎖妖塔中,獨孤宇不知為何,突然感到心好痛,痛到無以複加,為什麼,為何會如此?他不知道,他隻是感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就如同當年蜀山之亂一樣,他失去了什麼?他忘了,他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對了還有她,還有她。她還在等我,他算了算時間,自己可以出去了,可以了。他像那一陣風,那守著鎖妖塔的弟子連一道影子都未見著,他便是與風相融,離去了這蜀山。
一座青墳,上麵刻有“愛妻”二字,他有些迷茫了,自己當年究竟在逃避什麼?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法地,地法……他口中不斷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