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蜀山腳下,那意氣風發的少年,吟著道德經便踏上了那蜀山之行。那山巔之上那一片青墨,渲染著幾朵墨雲,那雲下墨鴉,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少年,此去何為?”那山腳之下,一黑色蓑籬的老者獨坐於孤石之上,他看著少年悠悠問道。
那少年看著眼前這高深莫測之人,一臉高傲道:“踏蜀山,入天道!”
那人道:“何謂天道?”
少年道:“為蒼生,踏萬裏路。道無形,萬物已循因緣,恒大者為‘天道’。”
那人道:“哦,這便是天道?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不仁,又如何心係萬物。萬物皆等,此乃天道。”那人說著,又微抬雙目,對著少年道:“少年,你還是回去吧!既無道,何必有道!”
那少年聽後眼神有些迷離,為蒼生便是天道?天道之下不是萬物皆等嘛!他錯了嘛?不,少年那迷離的雙眼恢複了清澈,他望著那人堅定地道:“天之道,又何人之道?我欲以天下為道,包容天下之道,這便是我的天道。”
那人聽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一個天下之道。”隨後他從腰間掏出一塊木牌,牌上刻有山雲,他將此牌扔向少年道:“小夥子,我看你我有緣,便將這一木牌送於你吧!”
少年接過木牌,他仔細看了看,這木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不過既然是前輩相贈,那便收下了,他抬起頭,便想著對那人答謝,卻發現,他抬頭之際那人早已不見。看著山野之間,這份輕功當真厲害。少年久久地望著那人剛才所在的孤石,良久才繼續向山而去。
蜀山之上,那蜀山掌門看著這新來的弟子,那弟子身法靈動飄逸,那劍法也是華麗。但掌門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對少年靈動飄逸是為長,心中虛無是為短,招數華麗卻不實。看那少年耍完那劍,掌門道:“率性而行,繼知而悟。無人能知亦無人能取。”隨後,他便在回到蜀山大殿之中。隻留下少年一臉迷茫。
烈日當空,少年臉上已是汗珠,烈陽之下,少年一直想著掌門所說。“率性而行,繼知而悟。”少年疑惑,自己究竟被什麼所束縛?他想不明白!望著烈日,那無邊天空幾隻飛雁而過,少年想到那魚入大海,鳥上青霄。他想著與那蓑笠翁的談話,他心中所指不正是自己的道嘛。少年拔劍出鞘,便又舞動了起來,那劍法還是靈動飄逸,卻是率性而為。
終於,掌門出了大殿,看著那舞劍的少年,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少年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回到:“弟子獨孤宇!”
掌門聽後點了點頭,便離去了,離去之時,他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蜀山弟子,那上山之前的木牌你便自己留著吧!”
……
洛陽城外,一間破廟中,那乞丐老者回憶起往事,不禁有些濕了眼眶。他撫摸著自己身上的木牌,就如同撫摸著自己的孩童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沈心漸漸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看著這周圍陌生的一切,有些彷徨,不知所措。那獨孤宇見沈心醒來,便收起了木牌對著沈心道:“你醒啦!”
沈心聞言看向獨孤宇,有些遲疑的道:“你是?”
獨孤宇微微一笑,並未告訴他自己的名字,而是說道:“既然你醒了,那我便離去了。”說著,便是化為一陣狂風,消失於眼前。
沈心隻道:“這真乃世外高人!”說著,便準備回到洛陽城內。
“搜!”此時的洛陽城,到處都是森嚴戒備的軍隊,他們闖入那一家家,一戶戶,不斷地尋找著沈三與沈旭以及那日參與劫法場的眾人。隻可惜,那沈旭眾人早回到村落,不問世事了。宇文成都便是帶著一隊軍馬也在尋找著沈心。他想著那日沈心使出的那招,便是有些激動,緊緊地握住那鳳翅鎦金镋看著那一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