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女帶路,一行四人繞過迷宮般的重重回廊來到了屏玉齋所在。林風放眼打量過去,隻見這見廣有百餘平米的飯廳完全是由玉石製成的。簷雕飛鳳,窗刻遊龍,麒麟伏壁,臥虎橫精。一根根玉柱清晰清晰映得人影;一扇扇門戶淨潔如是冰青。直看得林風、彩霞、老豬三人一呆 ——這哪是吃飯的地方啊!
“幹你娘!還賞賜千金呢,找你這排場,賞賜萬金都是九牛一毛吧?”林風在心裏咒罵那二皇子不講究,拿命品來的獎賞怕還不值這屏玉齋的一根柱子呢!
“吃飯吃飯!俺是得先吃飯!”老豬一腳低一腳高的走上了玉階,鞋底完好的那隻腳在地上拖拉得唰唰帶響。他三五步就走到了雕著臥虎玉門前,伸出大手一推,玉門無聲的開了。
“怎麼都在這兒啊?”
老豬打開門一看,內堂裏正坐著飛天子、遁地子和李布衣、無痕等人。那侍女站在門外不敢進去,林風回頭掃了一眼彩霞,二人一並向廳內走去。
“林兄弟,快來落坐。”
飛天子起身迎上一步,遁地子麵帶紅光的端坐在席間忘著林風微笑,李布衣幾人也各自拱手施禮,隻有那楚山地君自顧的飲著茶水,一副我最牛逼的模樣。
老豬向一旁退了半步,林風微笑的上前拱手施禮,身上的鎧甲嘩嘩的響動著。他一邊向飛天子、遁地子擠眉弄眼的表示著親熱,一邊又夏管李布衣等人說道:“諸位兄台起的好早,小弟不勝酒力,昨夜卻是睡的糊塗了。”
飛天子、遁地子皆都習慣了林風那不符身份的舉動,李布衣等人卻是奇怪,心中不由疑惑:這人怎地一時自稱小僧。一時又自稱小弟?
尊者和尚更是迷糊,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合十雙手閉目思度:這林風怎地不施佛門禮節,卻學那凡人打起拱手禮來了?
“林兄弟,這位姑娘是……?”飛天子自然認得彩霞是老豬綁來的那個女子,隻是不明白林風將她帶來此處的用意,不由張口一問。眾人心目光向林風與彩霞二人望去,想要聽得答案。
林風又是一個拱手禮,微笑著說道:“這是我俗家定親的娘子,這幾日正準備還俗成親呢。”
此話一出,滿座愕然!
彩霞聽到林風如此說,垂著頭不語,臉上羞的通紅,心中直恨林風不知羞恥!可卻又感到高興,林風果然要對自己負責……一時間心頭小鹿亂撞,氣息變得急促起來,頭腦中嗡著一響,差點站不住摔倒。林風身手將她扶住,彩霞更是羞臊,手都不知該放在那裏是好,掌心滲出無數細小汗珠。
“這……”飛天子和遁地字對視了一眼,一隻手挺在腰間,轉首向林風說道:“林兄弟,再過幾日就是宮廷法會的日子,殿下……”
“殿下要我去和那些高僧們論經?”林風一手扶住彩霞的肩頭,一手整了整腹側的甲帶,輕輕搖晃著腦袋說道:“那又有什麼?我這幾天又不會長出頭發,到時候去就是了!”
“呃……”眾人皆都無語……
“吃飯要緊。”老豬擠進門來,在靠窗角的一張席前坐下,揚著脖子向飛天子問道:“飯在哪啊?”說完,他端起席上的茶碗,一口將茶水吞淨。
“林兄先坐,咱們談談那法會的事。”
飛天子坐入席中,林風拉著彩霞在老豬身旁的一個席位坐定。片刻,一個侍女送上膳食、茶點。老豬吃個不亦樂乎;彩霞皺眉低頭,手中捏著一塊精製的糕點卻未動半口;林風與那一幹修士聊的火熱,口若懸河的編造起了歪理邪說。
“林風大……”古叮張口就要說出‘林風大師’來,一眼撇到彩霞,馬上又改口說道:“此次法會還要看林大哥與尊者大師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