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次別墅群設計的團隊組合,段天才知道紅衣女子的來曆,果然非同凡響;她是晉瑤的高中同學,高中畢業考入了一家並不出名的服裝設計學院,畢業後憑借家族勢力混進了國際時裝設計的一個團隊鍍金,幾年後憑借獨特的設計眼光出了名。
她的名字叫明鬆雪。據憐花透露,姓明的本來就少而又少,為了起這個名字可謂難煞了她的長輩們,最後一個官場上頗有建樹的長輩想了這個名字,要這個獨生女像雪中的青鬆一樣,擁有毫不讓須眉的氣概,如做官則有敢比古聖賢的高風亮節,如經商則有雪中傲鬆的錚錚骨氣,即使作為一個普通的女人,也要像青鬆般不懼風霜。
她真的做到了,雖然家族幫忙搭建了一條通道,但後期的自身努力還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拚搏到現在,已經二十多歲的她,沒看到過一個心儀的男人。
有一點很是令人氣憤,就是她對男人的觀念;她認為國內鮮有她心目中的那個男人,就算有,也是鳳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她的目標是國外的那些功成名就的少年,不管是哪個行業的,足球先生可以,網球王子也行,甚至行為藝術家都可以;問題是那些名人不是她能靠得上前的,結果導致了她現在的尷尬境地:要找的,人家不給機會;找上她的,她沒興趣。
機場的一幕,段天的人沒有給她什麼印象,但他的話給了她啟示,泱泱大國,怎麼會沒有自己想找的另一半兒?她才開始注意起國內的名人來。
這些信息都是憐花透露的。
“憐花,那你呢?你怎麼和這明雪鬆混到了一起?以她的性格怎麼會讓你在身邊,你還自稱她的仆人,稱她為主子?”段天開始對這個假女人感興趣了。
憐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品味了一下其中的滋味,才答道:“每個人做出一件令人覺得不正常的事情時,在開始的一段時間內他都不會適應的,我也如此;我和明雪鬆的認識是在一場服裝設計大賽上——”
憐花拋卻了假裝女人的令人不願意看到的媚,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臉孔,陷入了回憶——
“那是一次頗具權威的國際競爭大賽。當時我完全不是這個打扮,我西裝革履,自信滿滿,認為自己用了近兩個月時間準備的設計方案一定會脫穎而出!那樣我得到的不僅是自己生活急需的基本費用,更是一舉成名,簽約的集團會排著隊找,簽約金、待遇要多少有多少!可惜,就在我的設計眼看大功告成之際,明雪鬆帶著她的設計來了。”
“她的設計開始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但隨著複賽的一步步開展,她的光芒逐漸顯露出來,我的作品已經無人問津,而她則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開始時,我並不服氣,而是找到她,和她說‘不要過於張揚,小心風大了翻船’之類的話,她沒有和我頂嘴,而是告訴我比賽靠的是實力,就這樣我們倆站在了敵對的兩個方麵;我們明爭暗鬥,直到最終塵埃落定。”
“我為了拿到一些訂單,找到她並威脅,要她給我一部分訂單,不然我就要她好看;她仍然沒有妥協,我們兩個成了真正的仇敵。”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又成了搭檔了?”李娟兒急著問。
“後來我一敗塗地,沒有了翻盤的機會,家裏等著用錢,自己在國外的生活都成問題,隻能去求她,求她給我介紹一些訂單;她爽快地答應了我,但有一個條件,我問她什麼條件,你們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李娟兒和段天同時問。
“她說除非我能像個女的似的求她!我記得,我們兩個吵架時我說過‘一個女流之輩,逞什麼能耐?不早晚是男人的一道菜?’就這句話把她激怒了,見我去求她就要求我像個女人似的求她,她就給我一筆錢,或者一筆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