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地當保安,還真的不是辦法;畢竟身份的懸殊差距在這兒,一天兩天可以,時間久了,難免會出現問題。
這是段天突然間的想法。
有個這個想法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剛來到融兒身邊時從未這樣想過,那時就想著能在他身邊保護她,給她安全和幸福的感覺;但過了一些天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交流竟越來越少了,周心融的精力大部分都投入到了工作,和他之間隻能抽空打個電話,或者出來擁抱一下,吻上一會兒。
雖然她仍然感到幸福,感到安全,但自己卻覺得這樣是不可以的;也許是這段時間書看得多的緣故吧?他覺得應當讓融兒過著秦姨那樣的日子,雖然當一個老總卻不用去集團管什麼,有足夠的屬於自己的時間。
想來想去才發現,自己竟然把融兒和秦姨比較起來,難道是想讓融兒變成秦姨那樣的人?
段天有些害怕起來。
秦月薇給自己的印象太深刻了!
也嚐試著和周心融探討,但她的態度很堅決:段天你就該呆在我的身邊!工作不需要你做,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我需要這樣的愛。
一個人一個想法,不能強加於人,段天隻得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但他知道,自己是該充實一下了,這些天讀的書很多,也很雜;越是多和雜,越是真實地感覺到了這個社會,了解了很多規則。
他開始如饑似渴地讀書,更多的書,各方麵的書。
連續七八天,沒再看到秦月薇出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段天有種預感,她不出來,不是不想出來,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很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和她獨處在病房的過程,被人傳了出來,導致周廷峰心生嫉妒不讓她出來了。
每天把車停在這裏,總會看向那株小樹,它已經頑強地活了下來,並且發出了新芽,看來那根木棍還是很有作用的;那麼,可不可以把木棍取下來呢?
段天決定試試。
這天大早他來到門前,把車停好後下車來到了小樹前,用手晃晃小樹,感覺它很結實了,便動手打開了捆縛著它的繩子。
木棍取了下來,小樹好像一個痊愈的病人突然撤去全身的繃帶般,立刻隨風晃動了一下腰肢,然後開始有節奏地跳起舞來;它渾身的纖維充滿了力量,已經能和風做遊戲了!
段天高興極了,把木棍輕輕放在一旁,看著興奮的小樹,卻發起呆來。
如果秦姨能看到它這麼健康,該有多好!
可惜這些天過去了,沒看到秦姨的影子。
他開始暗暗替她擔心起來。
這一天剛來到公司,周心融就把段天找進了辦公室,道:“段天,明天家裏麵來客人,你可能要幫忙去,沒問題吧?”
段天沒有立刻做出回答,他在想,自己來的這麼長時間裏,周家從未往家裏請客人,來的能是誰呢,看來很重要;不然怎麼會往家裏麵請,還需要用到自己?
不管是誰,既然融兒說話了,沒有理由拒絕,他一口答應下來。
這個晚上,段天還是睡在車裏,車子還停在這個位置。
半夜了,他沒有睡著;這些天考慮的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入了,他考慮到了晉瑤和小七,覺得自己當初真的可能誤會了他們。
這個想法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令他心煩;如果真的是誤會了他們,那他們豈不是太冤枉了?這兩個人對自己來說都很重要,小七自不必說,晉瑤當初為了發展天瑤集團,幾次大病都沒有告訴家裏,就這樣的人,自己卻誤會他們,把他們趕了出去;現在想想,如果當時被趕出來的是自己,自己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