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二十個呼吸的功夫,兩大禦史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不知不覺,張陽周圍就出現了濃鬱的迷霧。不用說,張陽也知道,這兩人,是要動手了:“兩位大人,怎麼停下來了,我們這不是要去宗仁堂,完成認祖歸宗的手續麼?”
張陽明知故問地說道,一雙眼睛,就盯著兩大禦史,而此時,周圍的大霧,越發的濃鬱了,幾乎到了淹沒膝蓋的地步,可以看得出這個迷魂之陣的厲害,讓得張陽也有些好奇,宗人府之內,布置下來這些迷魂陣的人,到底是誰。
“嗬嗬,小子,認祖歸宗,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了,倒是你,不知好歹,居然衝撞宗人府的禦史,而且,你還竊聽宗人府的機密,已經犯下了死罪知道麼,別說是你,你背後的人物,犯下這個罪,也要被抄家。”
其中一位禦史,貓捉老鼠一般地說道,臉上流露出來一股將張陽徹底掌控住的味道。
偷聽?方才兩大禦史明明就在門口,沒有半點掩飾地說出來,而且所說的事情,也不是什麼機密,而是人盡皆知,幾乎就相當於茶餘飯後,無聊閑扯的一些話題,現在在他們的口中,就變成了機密,而且,自己還進貢了兩塊火焰晶石,反而又變成了衝撞,真是好笑,好笑,看來這兩個人就不是什麼好鳥,欺軟怕硬,遇到自己,直覺得好欺負,就直接赤裸裸地進行威脅。
“兩位大人,不覺得太過分了麼?”
“哈哈,過分,說得好,我們就是過分,怎麼,小子,你要認祖歸宗,你來之前,可沒有什麼大人物為你說話,就看得出你的父王,完全不把你當一回事,你還想討要名分,我們就是在這裏好好地羞辱你一頓,你的父王不但不會幫你說話,還會因此,你的地位大跌。”
張陽頓時恍然,原來這就是原因,看來我還是疏忽了,因為憑借皇族特有的特征,就能夠混進宗人府,不過也沒有什麼,這兩個人並不是看出我的底細,而是因為我的出現,不符合常規,這才動了心思,想要對付我,原來如此,張陽這下子放心了,不是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而是自己不懂潛規則,一下子就讓兩人生出了貪婪的味道。
本來張陽不懂這些規則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就是被轟出去,又或者被分派一個苦差事,然後被兩個禦史抽去大頭,自己打生打死,就為這兩個人進貢,不過張陽一開始出來的大手筆,就鎮住了兩大禦史,促使他們生出了貪婪之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麼一個道理,明白了事情的前後始末,張陽頓時心中大定,就準備了應對的手段。
“嗬嗬,看來兩位大人是認為,我的父王不準我來認祖歸宗,怎麼,兩位大人,這是要幹什麼,隻要能夠解決事情,一切好說,在下說到底不過就是要一個名分而已。”
另外一個禦史眼睛大亮,沒有想到張陽這麼識相,一下子就說到點子上了,“對,對,對,小子,你就不要抱什麼期望了,既然你這麼識相,本座也不會為難你,你就把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一件都不許少,而且每個月都要進貢,本座一定會為你安排一個肥美的差事,最近邪眼皇正在舉辦選妃大典,可以接觸無數世家,這可是一個好差事,說不定就能夠勾搭上一兩個豪族,讓你一飛衝天,你看怎麼樣?”
張陽不禁啞然失笑,這選妃大典,既然是人盡皆知,自然邪眼皇那古怪的條件已經讓人知道了,也未必,就每一個家族,都想要參加這選妃大典,這明擺著,就有可能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事,生生拆散那些鴛鴦,別的不說,那些被奪了愛人的男方,豈不會把氣都撒在自己的身上?
“兩位大人,要是我說不呢?”
“哼,那你就是衝撞宗人府,現在我們就引動迷魂大陣,讓你變成白癡,以後你連生活也不能自理。”
一個禦史笑著說道,然而他那得意的臉色還未浮現,張陽的聲音,就讓得他的表情僵了下來。
“嗬,那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