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YAN先生這個名字,燕揚的眉毛不由自主地向上挑了一下。自己早就在各種資料中見識到了YAN先生的神秘,也見到了組織的人對他的尊重。真沒想到,竟然在今天見到真人。
在聽到戈夫曼的話之後,YAN先生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看著燕揚說道:“這就是那個進入實驗室裏麵的人?”雖然是問句但卻充斥一股不容違背,話語之中充滿著一股霸氣。
“沒錯,我就是那個進入實驗室的人。”燕揚抬頭仔細看燕先生,結果他一下就愣住了。因為這個人跟自己家裏有張照片上的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隻是多了些皺紋和白發而已。
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燕安。從燕揚記事起,自己就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父親,每次都隻能從家裏的老照片上看看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多少次問爺爺,他總是歎氣,什麼都不說。
等到後來燕揚長大了,關於自己的父親也就漸漸的淡忘了,畢竟自己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很幸福很快樂,至於那個父親,燕揚早已經把他拋到了九霄雲外,隻是偶爾傷心時才會想起。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YAN先生看著燕揚毫無懼色,冷笑一聲說道:“戈夫曼,立刻審問他還有沒有同黨,確認沒有之後,按照園區的管理規定進行處理。記住,手腳幹淨一點。”
“YAN先生,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聽到YAN先生的話,戈夫曼走到他身邊說道:“這個人是世界頂級的腦科醫生,上次就是他和我們研究出了卡爾曼病毒的抗體,你還記得嗎?”
“你是說,這個人就是你給我提過的那個燕揚?”聽到戈夫曼的話之後,YAN先生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後走到燕揚的麵前對安保人員說道:“把他的頭抬起來讓我好好看看。”
聽到YAN先生的話,燕揚甩甩頭掙脫開旁邊的手,然後抬頭跟YAN先生對視。隻見YAN先生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隨後輕輕地點頭說道:“把他帶到地下實驗室,我要親自審問他。”
一邊的戈夫曼聽到YAN先生的話一愣,隨後低聲應是,示意安保人員將燕揚帶到地下實驗室裏麵。坐在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裏,燕揚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銬,他已經等了十幾分鍾。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來遲了。”正無聊間,房門一開YAN先生從外麵走了進來,他坐在燕揚的麵前問道:“我不跟你繞彎子,你叫燕揚,是華夏國西海市的人。我說的都沒錯吧?”
“沒錯。”燕揚看著YAN先生進來之後,往椅子背上一靠,有些懶洋洋地說道:“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在看到YAN先生的第一眼,燕揚就已經猜到他的身份,隻是沒有點破而已。
“你的爺爺是叫燕輝吧?”說到這個名字,YAN先生微不可查地頓了下,然後接著說道:“他現在的身體怎麼樣?是不是還想以前那麼倔?”說著YAN先生的嘴角不由自主彎起來。
“多謝掛念,我爺爺吃得好睡得好,身體倍棒。”聽到YAN先生問起了自己爺爺的情況,燕揚的口氣不由自主地也有些緩和,隻是他看了一眼對麵的人後,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那你的爸爸呢?你對你爸爸知道多少?”見到燕揚欲言又止,YAN先生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隨後主動開口問道:“你從小的時候父親就不在身邊,想必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還好,有爺爺照顧我,也沒有吃太多苦。”燕揚知道YAN先生想要問什麼,於是實話實說:“再說我小時候也不愛跟別的人玩,平時就是跟爺爺在家裏學醫,倒也沒吃什麼苦頭。”
“你到現在,心裏麵恨不恨你的父親?”聽到燕揚的話之後,YAN先生輕輕地長歎一聲說道:“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從小父親就不在身邊,怎麼可能對這樣的父親沒有意見?”
“這個還真沒有。”燕揚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反正我在小時候該有的東西一樣不缺,該挨的打一頓不少。後來漸漸長大了,也就習慣了。要是突然多出個人管我,我還不習慣呢。”
“你這叫什麼話?難道你連自己的父親都準備不認了嗎?”聽到燕揚的話,YAN先生皺眉厲聲喝道:“就算他不在你的身邊,那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難道就不能諒解他一下嗎?”
“我沒有說不認,我隻是早就習慣了他不存在而已。”燕揚看著YAN先生冷笑說道:“這樣繞來繞去實在是太煩了,燕先生你的身份我剛才已經猜到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之前燕揚對YAN先生研究過,也設想過是嚴先生還是顏先生或者閆先生。隻是沒想道事情的發展竟然會這麼俗套。自己已經失蹤了那麼多年的父親就是這個組織所謂的YAN先生。
“我知道我這些年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父親。”聽到燕揚的話,燕先生沉默了一會說道:“不過我自己問心無愧,等到我的實驗成功了。到時我們就有無限的時間可以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