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已經走回前麵的霍樂，燕揚咬了咬牙，隨後又將題目重新看了一遍，將自己的思路理順，然後接著剛才的思路繼續做題。不過幸運的是，自這一次之後，霍樂再也沒有幹擾他。
“停筆，收卷！”隨著霍樂的聲音，所有的考生都停下了筆。緊接著將考卷交給了霍樂。燕揚將自己的筆收好，冷冷地看了一眼霍樂，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從考場出來之後，燕揚驚訝地發現，外麵正在下雪。潔白的雪花將大地掩蓋，所有的汙穢和不堪全都被隱藏了起來。看著麵前白茫茫的一片，燕揚轉頭看了一眼研究所正中的建築。
回到宿舍之後，王勇拍拍燕揚的肩膀說道：“今天晚上餐廳聚餐，除了值班的人，剩下的人可以隨意喝酒，餐廳管夠。今天晚上我們要一醉方休。”王勇早就想抱燕揚打他的仇了。
“今天怎麼好好聚餐？”聽到王勇的話，燕揚有些奇怪地說道：“而且還有酒，我記得平時餐廳聚餐不是沒有酒的嗎？”為了保證研究所的安全，所有的保安原則上都是嚴禁飲酒。
“你考試考傻了吧？”見到燕揚一臉茫然的燕揚，王勇樂不可支地說道：“今天是除夕夜啊！明天就是新年了，我們在這一年到頭的值班巡邏，難道大年夜還不讓我們痛快一下？”
“今天是除夕？”聽到王勇的話，燕揚茫然地轉頭向窗外看去，似乎那紛紛而落的雪花會告訴燕揚答案。看著窗外的一片潔白，燕揚的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傻笑道：“過的真快啊！”
話音落下，宿舍裏麵的紛紛感慨。隨後王勇說道：“我先去餐廳幫忙了，你們隨後來啊！”今天要給所有的保安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所以隊長剛才說，讓有空的保安都過去幫一下忙。
“你先去吧！”正在打電話的楠哥跟王勇打了個招呼，隨後又跟自己的家人開始說起來。磊哥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燕揚看大家各忙各的，忽然有種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感覺。
將書本合上，燕揚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打卻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聽著電話中的忙音，原本麵無表情的燕揚忽然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來。
“燕揚，最近在帝都還好吧？”電話裏麵傳來了葉姿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困倦而疲憊。燕揚愣了一下才想起葉姿看不到自己的笑容，隨後低聲說道：“我在這邊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這麼長時間沒給我打電話，是出了什麼意外呢！”葉姿聽到燕揚的話心裏麵放下一塊大石頭。她是緝毒警察，見過太多兄弟一去不返的事情，她不能不擔心。
“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呢？最近還在忙案子啊？家裏的年貨都辦好了嗎？”雖然相隔千裏，但隻是一句話燕揚就聽出了葉姿的擔心，笑著說道：“今天是除夕夜，你包餃子了嗎？”
“嗨，包什麼餃子？一個人隨便對付吃點就行。”電話裏麵的葉姿依舊是那種不拘小節的豪爽，“今天晚上有兄弟要回家過年，所以我在警隊替他值班。剛才胡亂吃了點外賣。”
“原來是這樣。”燕揚聽到葉姿的話，想要說她幾句，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如果要是自己在家的話，那葉姿肯定也在家裏跟自己包餃子。可是自己不在家，她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你現在那邊說話方便嗎？”聽到燕揚說話有些吞吞吐吐，葉姿以為他這邊不方便說話，“要是不方便的話，就這樣吧！我在家裏一切都好，你放心在外麵做事就行。家裏不用擔心。”
“行，那就先這樣。”雖然燕揚這邊說話很方便，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跟葉姿說些什麼。似乎隻是幾個月的時間沒見，兩個人之間就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看不見的隔閡。
掛斷電話之後，燕揚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了楚，卻將葉姿一個人丟在家裏，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會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葉姿也會輾轉反側，從而心中對自己生出幾分怨？
想到這裏，燕揚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害怕自己心中對葉姿的愧疚越來越深。如果那樣自己就沒有足夠的動力去完成為楚報仇這件事情。那樣的話，自己怎麼對得起楚的在天之靈？
“想什麼呢？”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正在沉思的燕揚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回頭一看之間楠哥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說的：“已經七點半了，餐廳的聚餐馬上就要開始了。還不走？”
燕揚茫然地點點頭，隨後跟著楠哥來到了餐廳裏麵。此時的餐廳所有桌麵上都擺上熱氣騰騰的菜肴，桌子旁邊已經坐滿了人。燕揚剛進餐廳，磊哥就起身招呼，“楠哥，我們在這。”
“兄弟們，今天晚上是除夕夜，大家雖然不能回家過節，但是有兄弟陪伴。”李隊長起身端著酒杯說道：“今天晚上大家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廢話不多說了，我先敬兄弟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