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格裏曼聽到燕揚的話，仔細地打量他一番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抗體根本就不是變異抗體？還是說，你已經摸透了變異抗體的特質，所以才會這麼高興？”
燕揚沒有說話，隻是在格裏曼的注視下，傲然地點了點頭。格裏曼看到燕揚點頭，雙目陡然瞪大，口中不假思索地說道：“這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怎麼可能摸透變異抗體？”
“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嗎？”燕揚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神秘莫測，似乎在誘騙格裏曼上當，又似乎真的是胸有成竹。格裏曼聽到這話，冷哼一聲再次俯身去看顯微鏡。
隻是沒過多一會，格裏曼的臉色就變了，漸漸變得凝重，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到最後格裏曼猛然抬起頭看著燕揚大笑說道：“太好了！真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摸透了抗體的特質！”
聽到格裏曼的話，四周本來正在做實驗的研究員，立刻將手中的試管，培養皿全部扔下，圍到了燕揚的實驗桌旁邊，“讓我看看！”“先讓我看！”“你們都退後，應該我先看才對！”
“都給我滾回去！”見到人潮洶湧而來，格裏曼一把將培養皿抓起，對著人群大吼道：“要是把這些抗體打翻，你們的後半生可就完蛋了！都給我退回去，隨後會給你們看的！”
這些抗體在燕揚摸透特質之後，隻要稍微加工就可以成為可靠的抗體，珍貴程度不言而喻。如果毀在這些研究員的手中，不說別人，他們自己就會把自己給掐死。加之格裏曼在實驗室中，平時就很有威望，兩相作用之下，所有的研究員立刻乖乖地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燕揚，你跟我去見楊博士。”格裏曼拿著培養皿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可以看得出，他心中其實也是很興奮的。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音說道：“楊博士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兩人從實驗區出來，直接找到楊博士。在門口的時候，格裏曼將培養皿交給了燕揚，然後才推開門，接著格裏曼將燕揚推到了前麵，自己低著頭跟在燕揚的後麵悄悄走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情嗎？”看到燕揚走了進來，楊博士開口問道：“如果不是實驗方麵的事，你直接找格裏曼就行了，不要來找我。”對於研究之外的事情，楊懷江一向都不感興趣。
“楊博士，變異抗體的特質我摸清楚了！”燕揚帶著興奮的笑容對楊懷江說道。趁著空閑時間喝口水的楊懷江頓時就噴了出來，手上的杯子立刻就扔了，“你說什麼？摸清楚了！”
“沒錯，這是培養皿，裏麵就是我摸清楚特質的變異抗體！”燕揚將培養皿遞給楊懷江。興奮之下的楊懷江接過來左看右看，死死地盯著看，半天之後才想到：“對，得用顯微鏡啊！”
原來剛才楊懷江直接就向用肉眼看到變異抗體，隨後才想起來要用顯微鏡。跟著楊懷江從辦公室出來，看著楊懷江已經走遠，燕揚才淡淡地對格裏曼說道：“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
剛才進辦公室的時候，格裏曼不僅將培養皿交給了燕揚，而且還讓燕揚給楊懷江報告這個消息。很明顯，格裏曼沒有一點要跟燕揚爭功的意思，所以他才會顯得這麼低調。而這樣的舉動顯然很有用處，興奮之下的楊懷江甚至沒有注意到，格裏曼是跟燕揚一起進辦公室的。
“謝我幹什麼？這本來就是你的榮譽，我隻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格裏曼臉上興奮的神色已經退了下去，恢複了往常的一派風輕雲淡，“我做人最起碼還是有些底線的。”
燕揚輕笑了一下，隨後兩人快步去找楊懷江。此時楊懷江正在興奮地觀察著燕揚的變異細胞，他雙眼緊貼著顯微鏡說道：“沒錯，這個變異抗體跟之前提取的果然不一樣，沒有摸清楚特製的話，絕對是分離不出來的！看來，我的抗體研究終於要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看過被分離的變異抗體之後，楊懷江十分認真地問道：“你能把它分離出來，那麼能不能在互相吞噬，產生出對卡爾曼病毒有效的抗體？像林素馨那樣的。”
“其實很簡單，我發現這兩種病毒並不是互相吞噬之後才會產生變異。”燕揚笑著說道：“我今天早上突發奇想，將兩種病毒互相結合，這才製造出了這種變異抗體。我也沒有想到。”
“竟然是這樣？”楊懷江喃喃地說道：“真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相互結合的產物，我一直以為變異抗體是相互吞噬之後，吸收對方才會造成變異，沒想到竟然是結合才會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