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嗎？”林素馨沒有回答燕揚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最近再查抗體的事情，難道你在查抗體的時候，就沒有發現現在實驗室裏麵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的地方？”燕揚愕然，隨後他皺眉說道：“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我現在追查那個地方，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我早就過去看了。怎麼，難道你發現實驗室哪裏不對？”
“林小姐不是那個意思。”坐在燕揚旁邊的方湘甫解釋道：“她說的地方並不是真的指哪一個地理位置，而是說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實驗室裏麵的氣氛很奇怪，甚至有點不正常？”
“這我還真沒有注意過。”燕揚搖搖頭說道。他最近再查抗體理論的來源地，盡量避免和別人進行接觸，所以燕揚根本就沒有發現，方湘甫和林素馨口中所說的實驗室的奇怪之處。
“別的地方不說，你就看看現在在餐廳吃飯的這些人，是不是很奇怪？”林素馨的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隨後對燕揚說道：“你一定要仔細觀察他們，但是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聽到林素馨的話，燕揚的雙目向四周看起，隻見周圍都是跟自己一樣吃飯的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正想開口再問的時候，燕揚忽然有些明白，林素馨為什麼說這些人奇怪了。
所有吃飯的人很少有三個人以上坐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一個人，而且這些人吃飯很慢，但是吃的卻很少，往往幾分鍾才吃了一小半漢堡，最為詭異的是，這些人臉上都有些不耐煩。
“這是怎麼回事？”燕揚終於看出來了林素馨所說的奇怪之處。所有的人臉上都泛著焦躁的神色，而且他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飯上，往往都是吃上幾口之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我們進來地下實驗室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直到現在為止，研究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林素馨看著四周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樣的情況，換成是誰恐怕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這好像不對吧？”燕揚聽到林素馨的話之後，皺眉說道：“有一小撮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很正常。但光是剛才我看見的情緒不對的人，就不下五六十人。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當然不對了。如果隻是研究沒有進度，他們當然不會這麼急躁。”方湘甫低聲對燕揚說道：“可你別忘了，為了我們能夠盡快研究出抗體，所有人進來之前可是被注射過病毒的。”
聽到這句話，燕揚心裏一驚。之所以燕揚沒有察覺到這個變化，一方麵是因為他在查別的事情，另一方麵是因為燕揚心裏麵根本沒有把卡爾曼病毒當成什麼大事。畢竟現在的燕揚已經經曆過一次毒發，甚至有一次還主動將卡爾曼病毒又放回體內。這在別人是不可想想的。
看著燕揚瞳孔微縮，林素馨神色凝重地說道：“昨天我去找馬卡裏聊過，他說從上個星期開始，死亡人數比之前翻了一倍，前三個星期每個星期有十到十二個人。可就在上個星期，死亡人數一下子激增到了二十七個人！幾乎每天四個人，也難怪他們心裏麵會這麼著急了。”
“每天就有四個人死掉？”對於這個數字，燕揚也非常的吃驚。畢竟他現在身邊的朋友一個出事的都沒有。不說林素馨，就連後來結交的馬卡裏和加利亞，到現在也一點事情沒有。
“沒錯，就是這麼多人。”一邊的方湘甫繼續說道：“這麼大的壓力下，實驗卻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們生怕下一個死掉的人就是自己，所以現在所有的人都是食不下咽睡不安寢。”
聽到方湘甫的話，燕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麵前的米飯，卻發現除了雞蛋被咬了一口之外，剩下的飯菜幾乎都沒有動過。緊接著燕揚轉頭看向林素馨的飯菜，卻發現漢堡還是一個小缺口。這麼長的時間過去，燕揚自己的飯菜已經吃得幹幹淨淨，他們兩個卻隻吃了一兩口。
“你們兩個現在也吃不下去東西？”燕揚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實驗室裏麵的人無疑會成為重點防備對象，到時候自己的調查肯定會遇到很大的阻力。
“當然了。我們兩個小組的研究什麼進展都沒有，現在又裏注射病毒的時間過了那麼久，心理壓力實在是大的不行，每天一到飯點，根本就不覺得餓。”林素馨看著燕揚苦笑著說道。
“如果不是為了跟你們兩個交換消息，我現在恐怕根本不會來餐廳。”方湘甫臉上也是一片苦笑之色，“我感覺我每天喝點水就已經很飽了。至於這些飯菜，我真的一口也吃不下。”
“我會加快調查的進度，想必查出這個消息之後，你們兩個應該可以好受一點。”燕揚看著兩人說道：“現在你們願意喝水就喝水吧！記得吃點維生素和糖果，別到時候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