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戈夫曼隻能笑著說道:“你不要再想了。其實我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的血液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你體內的病毒根本沒有發作。看來你上次真的隻是感冒了而已。”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燕揚高興的兩道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他興奮地看著戈夫曼說道:“戈夫曼先生謝謝你。我早就說我之前隻是感冒。可他們根本沒人相信,還是你英明。”
看著在病床上像個大蟲子似的,扭來扭去的燕揚,戈夫曼笑著說道:“你別扭了。我把這些皮帶都給你解開。”說著他起身站到床邊,伸手把用來固定燕揚的所有皮帶全部都解開。
“多謝戈夫曼先生。”重新得到自由的燕揚立刻起身半坐了起來,他雙目盯著戈夫曼忽然問道:“那我的血液檢查結果最後怎麼樣?那些細胞在卡爾曼病毒麵前堅持了多長時間?”
“最長的一次四分鍾左右吧!”戈夫曼漫不經心地將剛才的實驗結果告訴了燕揚,反正已經確定燕揚不是抗體的攜帶者,告訴他這些也沒什麼關係,“最短的一次大概隻有一分鍾。”
“哦,是這樣啊!”燕揚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話語中卻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戈夫曼立刻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馬上提起精神注意著燕揚問道:“你好像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沒有沒有。”燕揚連忙揮手,隻是在戈夫曼的注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說道:“確實有點失落。當時找我的時候,我身上沒有抗體;可現在確定了沒有,心裏反而不舒服。”
聽到燕揚這麼說,戈夫曼放鬆了精神,他拍拍燕揚的肩膀說道:“誰年輕時候沒有做過自己是力挽狂瀾的大英雄,這樣的夢?相信我,你隻要腳踏實地,終有一天會成為那樣的人。”
戈夫曼這句話並不是在安慰燕揚,而是在陳述事實。以燕揚這個年輕能夠參加世界醫學交流研討會,那麼天賦毋庸置疑。隻要這次他能活下去,日後一定是醫學領域的權威級人物。
隻是戈夫曼在鼓勵燕揚的時候,沒有看到燕揚低下的臉上忽然顯出一抹笑容,隨後消失。他抬起頭來對戈夫曼說道:“多謝戈夫曼先生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
“那你去吧!好好工作,別的事情就不用多想了。”戈夫曼對燕揚說道:“你身上有抗體的這件事情,我會向地下實驗室的所有人員澄清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他們會找你麻煩。”
聽到戈夫曼的話,燕揚衝著他點點頭,笑著從實驗室裏離開。看著燕揚漸漸遠去的背影,格裏森走到戈夫曼的身後說道:“戈夫曼先生,我們之前沒有在他的細胞中檢測到感冒病毒。”
“你是擔心他體內真的有抗體吧?”戈夫曼直接戳穿了格裏森的小算盤,“你放心,他體內絕沒有抗體。至於感冒病毒的痕跡,那種病毒被免疫機製消滅的不留痕跡有什麼奇怪?”
“您說的也是。”格裏森隻是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戈夫曼認定的事情別人是改變不了的。更何況,這一次自己隻是個猜測,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從楊懷江的實驗室裏麵出來,燕揚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從開始楊懷江的抽血檢測,到最後戈夫曼用言語恫嚇,隻要自己有一句話答不對,那麼自己身上的金龍鼎肯定就要暴露了。
不過幸好自己鎮定自若,從龍潭虎穴裏麵闖了出來。回到二十七號實驗室,正看到馬卡裏在唉聲歎氣。燕揚悄悄走過去,在馬卡裏的後背一拍,嚇得馬卡裏直接從椅子上飛了起來。
隨後馬卡裏轉身一看,剛才嚇唬自己的人竟然是燕揚,他驚訝地說道:“燕揚,你不是被楊懷江博士抓去做活體研究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抗體這麼快就研究成功了?”
“什麼研究成功了!你們這些人就是沒見識,聽風就是雨。”燕揚大大咧咧地坐在馬卡裏的麵前,老氣橫秋地說道:“還是人家戈夫曼先生和楊博士厲害,一下就看出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病毒抗體,都是你們以訛傳訛編出來的謠言。所以他們鼓勵了我,然後讓我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馬卡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他又低聲說道:“你現在可是咱們實驗室的紅人了。就在你被抓走之後一個小時之內,總共來了九撥人找你,都要跟你談談。”
“不會吧?”燕揚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到。他目瞪口呆地問道:“馬卡裏,這麼多人來找我,總不是都認為我身上有抗體吧?要是這樣,我有多少血也不夠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