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燕揚就已經再三向楊懷江解釋過,自己之前隻是得了感冒而已,根本就沒有不是什麼病毒發作。隻是楊懷江當時一心想要找到抗體的存在,所以直接就把燕揚的意見給無視了。
聽到楊懷江的話,一邊的戈夫曼說道:“應該不是假的。先不說他在宿舍裏麵窩了兩天,感冒症狀就完全消失。如果他的體內真的沒有抗體的話,那他隻要讓我們抽一管血驗證就可以,為什麼要這麼抗拒,甚至還打傷我手下的人?他的體內應該有抗體存在,不然不會這樣。”
“你說的沒錯。”楊懷江想了想戈夫曼的話,之前燕揚身上的一點是有很多,“重新換一個培養皿和實驗樣本,這次卡爾曼病毒的劑量減小為一半。等到準備好之後立刻通知我。”
旁邊的人都去做事,楊懷江低聲對戈夫曼說道:“現在我們的研究已經停滯不前,如果這次還不能成功找到抗體的話,那隻能重啟我們原先的研究。不然的話,實驗就徹底失敗了。”
“絕對不行!”聽到楊懷江的話,戈夫曼的臉色一黑,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也知道之前那條路有多危險,幾乎跟卡爾曼病毒的風險一樣,甚至更高。難道你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我隻覺得自己活的還不夠長。”楊懷江淡淡地說道:“雖然有風險,但是畢竟是條路,如果我們堅持走下去,說不定能看到盡頭。要是不啟動,我們仍然隻能在黑暗中胡亂摸索。”
“胡亂摸索總比直接送死強。”戈夫曼冷冷地說道:“對於那條路的危險性,你比我知道的還要清楚。我絕對不會允許你的提議。況且,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不能摸索出一個答案?”
楊懷江歎了一口氣說道:“像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摸索,真的能夠摸索出答案的幾率,跟我們自己硬抗病毒發作差不多。反正最後都是死,我們為什麼不幹脆博上一把,說不定能贏!”
“你不用再說了。之前跟你有一樣想法的人都已經成為幹屍了。”戈夫曼看著楊懷江還準備說話,堅定地搖搖頭說道:“如果我不是跟你認識了這麼長時間,我才不是管你的死活。”
楊懷江皺了一下眉頭,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剛才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醫生走過來說道:“楊醫生,新的細胞和病毒已經準備好,檢測儀器也已經到位。第二次實驗隨時都可以開始。”
聽到年輕醫生的話,楊懷江看看戈夫曼,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說完轉身對年輕醫生說道:“這次的病毒劑量是之前的一般對吧?嗯,實驗開始吧!”
病毒再次注入培養皿中,緊接著培養液也注入進去。在電子屏幕上,燕揚血液中的細胞仍舊毫無還手之力。僅僅是片刻之後,所有的細胞都跟第一次的觀察一樣,全部都衰老死掉。
看到這個結果,楊懷江麵無表情。在實驗中,遇到這樣的情況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這種十拿九穩的情況下,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還是兩次,這讓楊懷江心裏麵有些打鼓了。
一邊的戈夫曼見到楊懷江久久不說話,主動開口對那個年輕醫生吩咐道:“再去準備一份材料。這次提取出來的血液加到兩倍,病毒的劑量減小到第二次試驗的四分之一,去做吧!”
兩人周圍的人權再次散開,看到原地僅剩自己兩個,楊懷江歎氣說道:“我這次有些不好的預感,恐怕這一次的結果跟前兩次一樣。因為你送來的這小子身上根本沒有抗體存在。”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戈夫曼現在心裏也有些相信,燕揚說的應該是實話。隻是他心中仍然有些不死心,覺得是剛才病毒的劑量太大了,“或許這次我們就能發現那種抗體呢!”
“隨便你吧!反正我剛才抽了他二百毫升的血,做幾次實驗觀察綽綽有餘了。”楊懷江有些失落地說道:“我剛才還說不能讓這個機會白白溜走。沒想到老天轉手就給了我一耳光。”
“我知道你心裏麵在想什麼。不過不要著急,我們或許還有機會。”戈夫曼看到楊懷江一臉的失落,輕聲安慰道:“上麵不是也沒有催促我們嗎?這證明他們對實驗難度很了解的。”
“那又怎麼樣呢?”楊懷江看著戈夫曼冷冷地說道:“你別忘了,現在雖然我們身上的病毒都沒有發作,但是浪費一分鍾的時間,我們身上病毒發作的可能性就越大!我可不想死!”
“誰也不想死。你是那樣,我何嚐又不是那樣呢?”戈夫曼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吧!如果真到了危急關頭,我肯定會重啟那條路的。畢竟,我們現在所有的研究都基於那裏。”
“危急關頭?什麼叫危急關頭?”盡管戈夫曼已經做出了讓步,但是楊懷江卻還顯得不滿意,“等到你身上的病毒發作,還是我身上的病毒發作?真到了危急關頭,根本就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