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斯擦擦頭上的冷汗，勉強笑著說道：“燕揚的身上一定會有抗體存在的。不然的話，他絕對撐不過細胞衰老的那段時間。戈夫曼先生，我祝您研究順利，我得先回去做事情了。”
從麻痹的感覺中醒來，燕揚的眼睛微微睜開一下，隨後又立刻閉上，因為眼前的光芒太刺眼了。他偶爾聽到旁邊有人再說：“剛才他的眼皮動了一下，應該是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了。”
“這裏是哪裏？”燕揚想要開口問問。可是他的嘴巴隻是動了動，連一星半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倒是旁邊的護士看見了，伸手拿起杯水，然後潤濕了棉簽，給燕揚擦了一下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揚終於清醒過來，他閉著眼睛，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實驗體的心率正在恢複正常，血壓也在穩步上升。腦部活動沒有任何異常，他應該馬上就要清醒了。”
許久之後，燕揚終於睜開眼睛，他現在已經適應了剛才那樣明亮的光芒。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伸著兩個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口中問道：“你能不能看清楚這是幾根手指頭？”
“當然是兩根了。”雖然自己看東西還有些重影，但是燕揚依然能夠分辨出來，那個醫生伸出來的手指就是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其他的隻不過是自己長時間閉眼後產生的幻影。
“實驗體已經清醒，認知能力應該沒有受損。”那個醫生衝著旁邊的護士說道：“檢測一下實驗體的各項生理指數，如果各項都達到合格水平的話，我們馬上就準備開始抽血。”
聽到老醫生的話，燕揚打了一個激靈，頓時那些之前好像已經丟失的記憶，頃刻間全部都回來了。燕揚清晰地記得，有一個壯漢領著人在觀察室打暈了自己，剩下的他就不知道了。
“病人的心跳忽然加速，腦部活動變得異常劇烈。”一邊有個清脆的女生說道。那個老醫生聞言說道：“沒關係，這兩樣都不影響我們抽血。你監控剩下的數值不要出現異常就行。”
老醫生已經將抽血所需的東西全部都準備好了，看著他熟練地給自己係好壓脈帶，燕揚突然開口說道：“你不能抽我的血！你憑什麼要抽我的血？你這樣是犯罪，會被關進牢裏的！”
“你竟然這麼快就恢複說話能力了？”老者對於燕揚的質問並不在乎，讓他微微有些吃驚的反而是燕揚的恢複速度。要知道被電擊器電到的人。沒有兩三個小時說話能力恢複不好。
可是燕揚竟然隻用不到一個小時就恢複了，老醫生看著一臉憤怒的燕揚，笑嘻嘻地說道：“你身體這麼好，怪不得能夠挺過病毒發作。你放心，我隻是抽你一點血，不是要殺了你。”
“你為什麼要抽我的血？”燕揚狂吼了一聲，隻是剛才拉帕斯已經想到燕揚會掙紮，所以將他牢牢地固定在了病床上，現在的燕揚根本不能做什麼大幅度的動作，隻能動動嘴說話。
“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老醫生看著燕揚有些奇怪地說道：“既然你挺過了卡爾曼病毒的發作，那抽你一點血研究一下有效的抗體不算過分吧？沒關係，最後會給你算功勞。”
“我身上的病毒根本就沒有發作！”燕揚一邊苦笑著看著老醫生，一邊將金龍鼎之前鎮壓的卡爾曼病毒悄悄放了出來。那些病毒一被放出來，立刻散入了細胞跟血液中，消失不見。
“小夥子，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否認了。”老醫生將枕針頭紮進燕揚的血管之中，看著血液流出緩緩地說道：“你放心，我們比對你做慘無人道的事情。隻是需要你的血液研究而已。”
“反正我到現在，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了。你們已經認定我聽過了病毒發作。”燕揚放棄了掙紮，躺在床上說道：“不過我身上的病毒真沒辦法，我前幾天就真的是感冒了而已。”
“你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老醫生看到血液已經抽的差不多了，將針頭拔了出來，自己用酒精棉球按著針孔說道：“但是我知道，剛才抽出來的血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等你做完研究之後就知道，其實我跟我的血一樣，都是不會說謊的。”燕揚剛才已經將卡爾曼病毒重新散入體內。就算老醫生醫術通神，也隻能得出一個病毒未發作的結果。
拿著那一管血液，老醫生對身邊的護士說道：“取出一滴置入培養皿中，剩下的先冷凍起來。等到我對這滴血液的研究有結果了之後，再決定要如何處理剩下的這些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