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炳晟冷靜下來,即便他得不到金龍鼎他也不願意讓燕輝還有他孫子這麼輕易地離開,既然見到燕輝,那他就要好好的問一下當年的事,燕輝心中可曾有一絲的後悔。
將五人叫到葉姿的身邊,章炳晟放手,站在燕輝的麵前,“師叔,坐下吧,今天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易地離開了,有些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燕輝歎一口氣,自知當年是虧欠了章炳晟給燕揚一個不要的擔心的眼神,坐在了章炳晟的麵前。
“有什麼,你就問吧,十幾年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隨著章炳晟開口,燕揚站在燕輝的身後隨時戒備等待著出手的同時,也了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燕輝看著已經頭發見白的章炳晟心中實在是頗為感慨,自己當初看好的師侄如今竟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世事無常。
當年第一次見到章炳晟的時候,是章炳晟的父親帶著他求入古醫派,天賦極佳的章炳晟很快就被按古老的說法也就是掌門也是自己的師弟看重,收入門下,學習醫術。
一年一年章炳晟就如同一塊海綿一般的吸收著古醫派的知識,而意外也正是這個時候發生了,章炳晟偷聽了自己和師弟的談話,知道了小鼎的存在,當時的師弟就表示想要將作為古醫派主事者的信物金龍鼎傳給章炳晟,但是要等章炳晟再成熟一些,而且也不知道金龍鼎能不能認主。
這些內容落在了章炳晟的耳朵裏,小小年紀的他一下子心高氣傲的認定了以自己的天賦小鼎一定會認主,開始自負自滿,師弟屢教不改。
直到章炳晟成年,對金龍鼎也越來越執著,終於開向師弟所要金龍鼎,這時候自己師弟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埋下的禍根。
為了不害了章炳晟,師弟拿出來金龍鼎,但是金龍鼎並沒有選擇章炳晟,所以章炳晟因此大受打擊,師弟好言相勸仍然是不起作用。
一怒之下自己的師弟就將金龍鼎交給了自己,燕輝拿著金龍鼎離開了古醫派,便在沒有回去,之後五年都一直在外。
直到師弟傳信讓他回去。
但是回去的時候見到了卻是鮮血淋漓的章炳晟,懷著抱著一個女子,手中攥著一本被血染紅的書冊。
詢問之下,章炳晟不知從哪裏獲得的一部稀奇古怪的醫書,擅自做了嚐試,還是以自己的妻子,因為他的妻子當時就已經病危,章炳晟豁出去了準備一試,但是意外也就此發生了。
章炳晟抱著自己的已經奄奄一息的妻子苦苦哀求師弟,將金龍鼎給他,他有辦法讓金龍鼎認主,這樣就可以救自己的妻子,但是知道章炳晟要用什麼方法的時候,師弟言詞拒絕了。
章炳晟發狂了,質問為什麼不可以,當時的燕輝還不知道書中記錄的方法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方法,拿出金龍鼎想要幫助自己的走頭無路的師侄,但是師弟給他看了章炳晟拿的那本寫書之書,他猶豫了,然後離開了。
章炳晟也因為被師弟認為不學無術,誤入歧途逐出師門。
燕輝回想完,想到當年若不是讓章炳晟過早的知道了金龍鼎的存在,又在他最為頹敗的時候帶走了金龍鼎,甚至又對他的妻子見死不救,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章炳晟,一切都是孽緣啊。
“當年你扔下我和我妻子,帶著金龍鼎離開你可曾後悔?”章炳晟最為在意就是這件事,燕輝當年明明拿著金龍鼎卻不肯拿出來,讓他一直記掛到今日。
“不曾。”燕輝對於章炳晟的愧疚從來不是因為這一點,若是拿千百人的生命相比,他寧願見死不救。
醫者救人雖然要竭盡全力,但是不代表要讓別人為此付出生命,煉製七個仿製小鼎就要害死七個人的性命,當年看過那本書冊之後就是不明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如此邪惡的醫術,用這樣的方法救人,哪怕將人救回來,被救者也不會高興。
“但是我後悔沒有過早注意到你的心態改變,你的師傅同樣後悔,在你求助時候沒能給與你幫助使我們兩個人這輩子最後悔的事。”燕輝說的誠懇,眼中也盡是悔意,“但是沒讓你強行認主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後悔,我們教的是救人的醫術而不是害人的醫術,這一點你自己明白。”燕輝一下子變得堅定,隻有這一點他不能承認。
章炳晟原本聽了燕輝的第一句話變得盛怒的臉再聽到下一句的時候瞬間降溫,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自從他被逐出師門他就一直再恨,但是卻不曾回去問問自己的師傅究竟是怎麼想的,隻要一回想腦海中全部都是自己師傅當初看自己的失望的眼神。
燕揚站在一邊聽的一頭霧水,本以為會知道一些關於古醫派的事情,但是二人卻完全避開這件事不談,看來想知道隻能在自己爺爺身上多下功夫。
燕輝和章炳晟的對話還在繼續,燕揚看到這幅樣子,心中也算鬆了一口氣,沒有走到動刀動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