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頭,燕揚隻身一人來到北郊。
楚說的別墅位置比燕揚預想的要難找,尤其是在一片夜色之中,兜兜轉轉的轉了幾圈總算是找到了別墅的影子。
燕揚來的時間不算是晚,半夜十一點多,別墅的燈還亮著就如同在等待著什麼人一般,燕揚將身影融入夜色,與黑暗融為一體,慢慢的靠近別墅,不出所料的是對方果然加強了戒備。
別墅的院落裏這個時間仍然有人來回的巡視,每五米就有一個保鏢站崗,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燕揚並不打算采用古老的調虎離山,如果自己用石頭暫時引開了地方的注意一旦對方反應過來會立即發現有人潛入,到時候你會更加的麻煩。
以燕揚的速度想要借助視覺盲點避開站崗的人進入別墅內部並不是一件難事,問題就在於別墅內有沒有高手在裏麵守著。
燕揚並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車道山前必有路,燕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借助夜色以及視覺盲區躲開了站崗的守衛,靠近了別墅。
楚說她是在別墅的西側二樓第二個窗戶看到裏麵有人拿著呈放小鼎的鐵盒的,燕揚貼著別墅,快速的繞道西側,毫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燕揚的動作淩厲的宛如壁虎一般攀上別墅的二樓,楚所說的屋子並沒有開燈,燕揚隻能憑借著一絲月光,稍微看到一絲屋內的景色。
燕揚輕輕的動了下窗戶,並不是處於打開的狀態,燕揚隻好換一個窗戶,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影燕揚的動作很小心,對窗戶的一一試探終於讓燕揚找到了一個開著的窗戶。
將窗戶緩緩拉開,盡量不發出一絲響動,拉開足夠燕揚進去的縫隙之後,如同靈蛇一般的潛進了屋內。
“啪!”
燕揚進入屋內的瞬間,屋內的燈光瞬間亮起,燕揚的眼睛被熾烈的燈光照射,微眯一下,等到回複過來就看到一位穿著居家服的中年男子噙著笑意坐在屋內窗戶看不到的死角處喝著紅茶。
“沒想到你竟然來的這麼快。”男子聲音十分渾厚,眼睛打量著燕揚,手中端著茶杯,輕酌一口,帶著極具欺騙性的笑容。
燕揚仔細的看著男子,並沒有立即答話,男子看起來不過四十,一雙眼睛如同蛇一般的冷硬又帶著奸詐,嘴上雖然掛著笑意,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燕揚沒有忽略男人眼中的狠厲,冷冷的看著男人,戒備男人的下一個動作。
“既然來了,不坐下嗎?”男人放下手中茶杯,視線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保鏢,保鏢頷首搬起一把椅子放在燕揚的身後。
既然對方請坐,燕揚也沒有拒絕,靠坐在椅子上,十分隨意的搭起二郎腿,手搭在椅背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氣氛一直僵持,燕揚不回話,男人也不再問,細細的品著手中的好茶。
“砰砰。”
“你要的東西來了。”男子淩然一笑,放下茶杯,看著燕揚的反映,等人推門而入。
一個人拿著錦盒走了進來,將錦盒放在了男人身旁的桌子上,然後立在了桌子的另一邊,這個人燕揚也認識,正是當初襲擊他的其中一人。
男子打開錦盒,將小鼎拿進手中把玩著,“這可是個好東西,在你手上浪費了。”男子的語氣帶著十分的遺憾,歎了口氣將小鼎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抬首看著燕揚。
“你是誰?憑什麼說小鼎在我手中是浪費?”燕揚目光銳利的看著男子,視線從小鼎的身上掃過然後立即回到男子的身上。
“抱歉,你來了這麼久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紹,在下章炳晟,你可以叫我一聲章叔,你連這小鼎的名字來曆都不知曉,還說不是浪費?”男子本來含笑的嘴角瞬間收起,一臉怒意的看著燕揚,就好像真的在為小鼎生氣。
“名字來曆不過是人給的,隻要能發揮他的作用,名字也不過是個代號,比起被我使用我倒是覺得小鼎在你的手中才是浪費。”燕揚不以為意的說道,對於章炳晟的怒氣絲毫不放在眼裏,對方是不是在演戲燕揚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你倒是伶牙俐齒。”章炳晟收起剛才的態勢,端起茶杯,似乎做好了跟燕揚促膝長談的準備。
燕揚冷然一笑,“你既然知道小鼎的來曆,自然也知道小鼎落在除了認主之外的人的手上是發揮不出實力的為什麼還要搶?”
“知道不代表沒有貪念,我等了這小鼎十幾年卻還是被你爺爺奪去,我自然是要奪回來,你看現在這不就在我的手裏。”章炳晟看著小鼎,眼中泛起一抹腥紅。
燕揚不理解為什麼對方對於不能發揮自身價值的小鼎帶著如此強烈的欲望,一臉不解的看著章炳晟。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小鼎還給我?”
“我的東西為什麼要還給你?”章炳晟的氣勢瞬間變得淩厲,整個人如同泛著寒光的寶劍,尖銳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燕揚,“要是想要有本事就來搶,隻要你能將它帶出百米外,它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