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心想反正阮大铖又不會把我綁架勒索錢財,再說我身上有槍,還有王二虎在旁保護,誰要是打我的主意,那可真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登船後,我發現這艘花船布置的淡雅清新,和福興茶樓的那杯茶很是神似,暗道阮大铖的品味看來就是這個調調了。
阮大铖進來後就讓手下退了出去,他看了看崇禎皇帝身後的王二虎,剛要冒出來的話又咽了回去,既然人家帶人來,那肯定就是心腹中的心腹了,讓那個隨處出去,反而不好。
“王掌櫃,如果不嫌棄,我稱呼你一聲賢弟,可好?”阮大铖見崇禎皇帝點頭,很是高興,道:“賢弟,日間人多,有些話愚兄不方便說,讓賢弟晚上再來一趟,愚兄萬分過意不去呀!”
我微笑道:“阮員外不必如此客氣,不知叫我來,所為何事?”我開門見山,但是聽阮大铖的話,他似乎有所求。
阮大铖見崇禎皇帝單刀直入,原先準備的那些話都白準備了,但是他也高興崇禎皇帝如此直接,拐彎抹角也不是他的習慣,他歎了口氣道:“賢弟,愚兄雖然跟你相交未久,但是已經感覺賢弟是可信之人,實不相瞞,愚兄這次是跟賢弟借錢來的。”
我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阮大铖會管我借錢,這出乎我的預料,問道:“阮員外不是開玩笑吧?據我所知,阮員外家資巨萬,如何需管外人借錢呢?”
阮大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道:“賢弟,不錯,阮某是有些家財,但是手中能動用的現銀不超過三百萬,眼下愚兄的生意遇到了點麻煩,流動資金已經不到百萬,而愚兄又不能向銀行以及親朋好友借錢,一旦被他們知道愚兄現在的情況,後果不堪設想,愚兄苦心經營的產業將一敗塗地,原本愚兄以為難關無法度過,天可憐見賢弟從天而降,愚兄管賢弟借錢,保證無人知曉,隻要度過這次難關,愚兄保證加倍償還。”
阮大铖所說我多少能理解一點,他現在手中沒有流動資金,一旦資金鏈條斷了,很快就會傳遍江南,人人都會知道他的生意出現了問題,信譽也就沒有了,生意很快就會失敗,這樣的例子在後世的時候經常見到。
阮大铖見崇禎皇帝猶豫,馬上道:“賢弟放心,愚兄可以給賢弟立個字據,願意以家財抵押,如有差錯,可保賢弟不會遭受損失……”
和阮大铖借錢相比,我更感興趣的是他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以至於不敢向銀行借錢,不敢向江南的親友借錢,我問道:“先不要說這些,我想知道你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困難,如果方便說的話,不妨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