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曹變蛟,他看見進來一個老頭,估計可能是周道登,起身道:“周先生?在下大明帝國參謀部諜報司曹變蛟,有事情和周先生談……”
周道登雖然身在江南,但是因為報紙盛行的關係,對大明帝國的些許變化都了然在胸,一聽說來人是參謀部諜報司的曹變蛟,他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不的當的事情被諜報司知道了,在他看來,諜報司就是之前東廠錦衣衛,幹的都是一個勾當,而對曹變蛟這個人他也聽說過,曹變蛟的叔叔曹文昭是大明僅有的幾個中將,現時來說權勢滔天,不知道來找自己這個前內閣大學士幹什麼。
曹變蛟見周道登臉色變了幾種顏色,神情很是緊張,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等到廳堂內沒有人了,曹變蛟說道:“先生隨我去見駕吧!”
曹變蛟的話險些把周道登驚的坐到地上,說心裏話,他有些害怕崇禎皇帝,盡管以前崇禎皇帝對他很客氣,沒有刁難他,但是後來崇禎皇帝幹的那些事情足以讓周道登脖子後麵冒涼風,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跟著曹變蛟走的,隻覺得像是在做夢。
當周道登戰戰兢兢的跟著曹變蛟來到一艘船上,進了船艙看到一個年輕人麵無表情坐在那裏,他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不是崇禎皇帝還是誰呢!雖然幾年沒看見崇禎皇帝了,但是崇禎皇帝的那身煞氣仍然還在,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罪臣參見皇上,皇上萬萬歲。”周道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先是承認錯誤,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我哼了一聲道:“你還知道自己有罪呀!”
周道登連連點頭,道:“罪臣知罪,罪臣知罪。”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早已亂成了一鍋粥,回想著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朕問你,江東金鋪是不是你的產業?”我之所以叫曹變蛟把周道登拎來,是因為在我和彭孫貽等人在一起的時候,曹變蛟通過江南的諜報係統查出了一些事情。
苗東初的大舅哥家前幾天突然起火,大火燒得很旺,什麼都沒有剩下,而苗東初的大舅哥一家自然也沒有了蹤影,讓曹變蛟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憤怒造假集團事事走在了他的前麵,讓他更擔心的是害怕造假集團知道崇禎皇帝來了江南,那樣一來,崇禎皇帝的安全就會出問題。
就在曹變蛟一籌莫展的時候,諜報司的人查出周道登的江東金鋪有苗東初大舅哥四成的股份,而周道登和苗東初的大舅哥還是熟人,所以曹變蛟就把周道登給拎來了。
周道登的心咯噔一下,心說怎麼就沒想到這件事呢!他趕緊道:“皇上聖明,江東金鋪確實是罪臣的產業,但是並不是罪臣在經營,而是一個叫林平的人在經營,罪臣隻拿幹股,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來我猜的沒錯,那個林平是在拿周道登當保護傘,否則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把六成幹股送人,我看看仍然在磕頭的周道登,道:“起來吧!再磕一會你就沒命了,你知道不知道林平一家已經被一場大火給燒失蹤了?”
周道登站起身來道:“這個……罪臣不知道……”他已經猜出林平那邊肯定出了大事,否則不會勞動崇禎皇帝親自來江南,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問三不知,否則肯定的惹禍上身。
“把你知道的事情寫一個折子,給曹變蛟過目,記住了,不要有任何遺漏。”我很是看不慣周道登的作態,“聽說你晚上還要擺酒宴?”
周道登點頭道:“是罪臣的幹兒子龔鼎孳要納妾,罪臣給撐撐門麵。”
我哦了一聲,沒想到龔鼎孳是周道登的幹兒子,“朕晚上去你那裏看看,你別說漏了朕的身份,稱呼朕一聲少東家即可,你可別弄砸了。”
叫人把神魂不屬的周道登送回去後,我對曹變蛟道:“你覺得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嗎?”這是我極為擔心的事情。
曹變蛟想了想,搖頭道:“我覺得不會,根據諜報係統反饋回來的訊息表明,那些造假銀元的人知道苗東初出事了不假,但是絕對不知道苗東初被我們抓到這件事,我覺得這是他們在按部就班的清除外圍成員,林平家的大火也屬此列。”
我也這麼認為,道:“看來那些人非常謹慎小心,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學壁虎斷尾自保,想要把他們挖出來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