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領著精壯的騎兵在賊軍的陣中快速穿插迂回,將賊軍迅速的分割著,使他們彼此之間不能互相呼應。
白蓮教的人馬在逐漸後退,一個人退了,其他人就會想是不是別人都撤了,隻有自己還在戰鬥,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後撤,以免自己成為戰場上的孤軍,陷入到官軍的包圍之中。
很快的,這種撤退就演變成了潰退,那些投奔白蓮教的青壯跑的最快,他們起到了模範帶頭作用,給其他人造成了一種錯覺,一種失敗的錯覺。
在大戰中,不適當的撤退會給士卒一種暗示,一種挫敗的暗示,一旦產生了這種想法,又看到別人在“撤退”,人們也就紛紛“撤退”了。
兵敗如山倒,張獻忠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敗的,隻知道自己這邊幾個人一退,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了,慢慢的數萬人在撤退,戰場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官軍隨後殺到,追著他的人馬在殺,那簡直就是屠殺,因為他的人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河邊成了修羅地獄,到處都是白蓮教人馬的屍體,絕大多數是那些為了一口飯吃的青壯的屍體,還有一些屍體是為了發財過好日子的投機分子。
“將軍,我們快跑吧!”劉文秀渾身浴血來到張獻忠身邊,他也覺得輸的窩囊,敗的冤枉,難道說官軍那麵龍旗帶著法術不成?一豎起來就把他們打敗了。
張獻忠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金蟬脫殼的戲碼演砸了不說,甚至是反著演了,他咬咬牙,道:“撤,向北撤。”他還有嫡係人馬,都是從河北跟他南下的白蓮教教眾,有這些人馬在手,他仍然可以呼風喚雨。
官軍贏得了堵截戰的勝利,使力量對比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官軍殲敵三萬,俘虜了兩萬多人,繳獲得戰利品不計其數,當然了,官軍的損失也不小,傷亡在一萬五千人左右。
官軍獲勝了,望著賊軍丟棄的物資,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沒有下令繼續追擊,而是下達了收兵的命令。
我知道不能給張獻忠喘息的機會,可是,我不能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啊!自從追擊張獻忠以來,就沒有好好的喘息過,這次能打勝仗也出乎我得意料,部隊已經打累了,疲憊之師即便是追上了張獻忠,勝負還是未知,畢竟我們所擊敗殲滅的都是賊軍的新丁,張獻忠的根骨傷損不大。
看著士兵在打掃戰場,我想起之前的承諾,馬上叫過近衛道:“傳朕的旨意,凡是士兵個人所得,全部登記造冊,交給軍需官保管,戰後再發還給士兵。”我對士兵的承諾向來不虛,相信士兵們不會覺得我是在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