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對一個人的一生來說很短暫,但是對我來說卻是非常漫長的一個月,那種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感覺讓我害怕,甚至是恐懼,就像是水中漩渦旁的一根浮萍,被不被漩渦吸走,自己說的並不算。
三天之內,我接到了好幾條震撼無比的消息。首先是徐光啟的死,也許是徐龍星想把父親弄走,跟徐光啟說了什麼,總之徐光啟在昨天上吊自盡了,留下了一份遺折和十多分編著的書籍,讓我扼腕不已,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懷疑徐光啟對我和對這個國家的忠誠,沒想到他最後被自己的兒子逼死了,真是可歎又可悲啊!
緊接著山西巡撫孫傳庭發來急報,山西和河南交界的地方發生民亂,初步判斷是白蓮教在鬧事,他已經知會了河南方麵,並且派兵前往圍剿,希望朝廷方麵能快速發兵,將亂勢消滅在萌芽中。
而後,我又接到了徐龍星送來的書信,與其說是書信,還不如說是奚落我的挑戰書,他說得很是狂妄,想在明年的這個時候,跟我隔城相望,用意不言而明,氣的我將書信撕得粉碎。
在袁崇煥提兵三萬趕回北京,連水還沒喝一口,遼東方麵就傳來的消息,皇太極那邊有異動,八旗兵馬正在向廣寧附近集結。
最後,是朱由崧的上書,所言兩件事,一是朱常洵死了,二是黃河決口了。朱常洵死就死了,可黃河決口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受災的幾乎是河南全境啊!
這三天,幾乎將我所有的精力都吸光了,我癱軟在龍椅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如果事情一件一件的來,我還有應付的時間和辦法,可這麼多事情都趕在了一起,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王承恩的臉跟苦瓜沒有兩樣,崇禎皇帝的難處他感同身受,他甚至比崇禎皇帝還愁,因為他覺得天真的快要塌下來了。
王承恩正愁的不得了得時候,一個人來到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哦了一聲,來到崇禎皇帝近前,道:“陛下,宋獻策,宋先生來了。”
王承恩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是如焦雷一樣,我了無生氣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生機逐漸的勃發起來,語無倫次道:“快讓他進來……不,朕去接他……”這個局麵,宋獻策像是我的救命稻草,每有奇謀的他是我最後的希望所在了。
“皇上?”宋獻策看到崇禎皇帝,第一眼還沒認出來,因為崇禎皇帝瘦的厲害,眼窩都塌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