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允升見老回回和馬老虎被抬下去了,歎了口氣道:“朱純臣啊朱純臣,想你是勳戚貴胄,堂堂國公爺的身份,竟然暗地從賊,真是使祖宗蒙羞啊!”
朱純臣連道冤枉,“不,我沒有把萬歲的行蹤泄漏給賊人知道,我不過是告訴……”。朱純臣說著猛地打住不語,但也後悔說了剛才那些。
“果然有戲。”喬允升暗道一聲,問道:“說吧!你把萬歲的行蹤泄漏給誰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妻兒老小想想吧!萬歲聖明,你要你從實招來,將功贖罪,萬歲不會太為難你的,本官也會為你的家眷求情。”
朱純臣沒說話,不管喬允升說什麼,他隻當沒聽見,不過神情已然萎靡不振,跟方才的老回回和馬老虎似的,沒有了一點生氣。
紫禁城內,我心如刀絞聽著喬允升的彙報,末了不禁歎息道:“竟然真的是他,沒想到啊!堂堂國公竟然如此行徑,可歎,可氣,更可悲……”
喬允升大體能猜測到崇禎皇帝此時的心情,勸解道:“這也是本朝開國以來所沒有過的,所幸造成的損失並不大,實在是國之幸事啊!”
“大錯特錯啊!愛卿何時變得如此昏聵,那朱純臣是什麼人,是國家的公爵,雖說沒有實權,但是身份地位在那裏擺著,造成的影響將是惡劣的,此事先不要聲張,待查有實據之後,再行定奪,另外一定要看住朱純臣,不要讓他死了。”
“萬歲放心,微臣已經將朱純臣押解在刑部大牢,微臣親自在那裏守著,不查出結果,絕不出大牢一步。”喬允升深知肩上的擔子有多重,這個差事如果辦砸了,他的官宦生涯也算到頭了。
我覺得很有這個必要,在山西的時候黃彥宏的案子就是前車之鑒,誰也不能保證朱純臣沒有同黨,俗話說的好,小心駛的萬年船,小心一些總是沒有打錯的。
坤寧宮內,周皇後看著已經熱了兩遍的飯菜,一縷愁思布滿嬌顏,自從崇禎皇帝回京兩天以來,她這個正宮娘娘還沒有跟崇禎皇帝見過麵,雖然知道崇禎皇帝剛剛回京諸事繁多,回京的當天晚上開弄了一個空前的晚朝,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仍然有點生氣,再怎麼忙也得看她一眼啊!
費馨兒的小嘴噘的也是很高,因為她已經聽說崇禎皇帝在外麵帶回了一個女人,不,好像是兩個,聽說還是一對姊妹花,“娘娘,陛下……會不會去那裏了?”她知道周皇後對這件事也知道。
“不會的,陛下剛剛回宮,積壓了那麼多的公事,總要忙一陣子,我們再等等吧!”周皇後知道費馨兒要說什麼,看她真的不願意去想,深怕會成為事實,對一個女人,一個皇宮中的女人來說,失寵,是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