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道:“商人不但逐利,而且多疑,拉攏他們不是不可以,但是絕對不是這個時候,朕就用商人的身份,跟他們鬥一鬥,你回去後馬上擬一個命令,凡是山西的煤炭,沒有官府的證明,一律不的外運。”
“這……微臣馬上去辦。”孫傳庭懂政治,知兵事,但是偏偏不懂經商,他隻能聽從崇禎皇帝的安排,當然了,心中也在祈禱崇禎皇帝不要再出重手,否則這穩定的局麵可就毀了。
我叫住孫傳庭,說道:“朕來山西的消息千萬不要傳出去,愛卿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以後我們沒必要也不用時常見麵,對了,把牢裏的宋康年父子放出來吧!朕看宋康年才學不錯,打算留在身邊聽用。”
孫傳庭走後,我馬上叫來吳三桂,吩咐道:“朕一會寫一封信,叫人騎快馬送回京城交給孫承宗,讓他務必按照信中的吩咐辦理,不的有誤。”
吳三桂點首道:“東家放心,就讓人騎我的馬去吧!應該能節省不少時間。”
“長白再去買兩套衣服,待會東家想去牢裏把宋康年接來,東家身邊還缺一個懂山西話的掌櫃的,就讓他來充數好了。”我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做生意總不能天天住客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宅子,租借一個。”
我在孫傳庭還沒下發文書釋放宋康年父子的時候來到了大牢,依舊是幾壇汾酒,幾樣可口的飯菜,跟宋康年對飲。
宋康年沒想到這麼快這朱有才就又來看他了,自嘲幾句之後,把心思都用在了酒菜上,吃飽喝足了,抹抹嘴,道:“為何?”他沒多說話。
我微微一笑,道:“不為什麼,我做生意,身邊還缺一個掌櫃的,不知宋先生願意屈就否?”
宋康年自嘲一笑道:“我?待罪之身,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沒這個條件啊!不要說笑了。”
“不是說笑,我已經替宋先生疏通了關節,官府馬上就會釋放先生父子,朱某真得很欣賞先生的才幹,希望先生不要回絕我啊。”
宋康年聽了這話,默不作聲了一會,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眼前的朱有才絕對是一個有能量的人,否則不會這麼容易就把關節疏通,把自己爺倆放出去。
宋康年對自己的才學很自負,天文地理無所不知,治國領兵無所不曉,經商談佛論道無所不能,可對自己的外貌極度沒有信心,經曆了這場牢獄之災,更是將他的自負敲打零碎了。
我見宋康年的臉上掛了兩行清淚,心中頓時有了譜,看來是有希望啊!像宋康年這樣的人,能流露出如此感情,肯定是決定了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