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廝殺聲突然響起,所有士兵毫無防備,城門被狠狠的撞開。
軍帳內,眾人首先是錯愕一下。隨即衝出軍帳,鄒海元身穿鎧甲手拿武器第一個衝進了上去。
城門已破,士兵紛紛拿起兵器阻擋,眾白道人也亮出武器加入混戰。
血肉橫飛,戰況無比激烈。
格勒圖在後方看著眼前的戰況,微微挑起嘴角。
聶西站在軍帳內踱步,滿臉的焦急。一旁的鬱安菏鎮定的端著茶杯喝茶,葉衡君守在門口看著外麵。
“不應該啊,如果他們靠近城牆上的士兵一定會敲鑼,為什麼沒有人敲鑼?!”聶西抓了抓腦袋。
鬱安菏放下茶杯冷哼一聲,“隻有一個解釋。”
“今日把守城門的人都是叛徒!”葉衡君回身看著聶西,“知道為什麼一開始節節退敗了吧。”
“這是我最不想相信的,”聶西歎了口氣,“今日格勒圖不惜暴露也要強攻,估計是最後一搏了。”
賬外,廝殺繼續。城南的百姓們已經陸續轉移,往日平靜的雍藤城此時血流成河。
“葉神醫,”賬外,蔡鴻溫的聲音傳來,鬱安荷好奇的看循聲望去。隻見蔡鴻溫抽搐著麵部低聲在跟葉衡君說著什麼。
“好,我這就去,麻煩蔡莊主幫忙看一下。”
說罷,葉衡君匆匆倆開。
“我師父幹嘛去了?”鬱安荷忍不住問蔡鴻溫。
“有些士兵出現上吐下瀉的狀況,而且身上出現紅斑。”蔡鴻溫回答。
聶西攏了攏袖子,“這比前日還嚴重!”
“是啊!”
賬內一片寂靜,蔡鴻溫看著賬外,咳嗽兩聲。
“葉神醫怎麼還沒回來?”
聽蔡鴻溫自言自語,鬱安荷有些不安,說道:“我師父去哪裏了?”
“哦,西南的那個軍營。”
“我去看看吧,我怕他自己忙不開。”
蔡鴻溫點了點頭,撤開一步,“也好,鬱姑娘真是體貼。”
來到東南方向軍營的葉衡君看著空蕩蕩的軍營,猶豫一下,挨個軍營走了個遍,始終不見那些上吐下瀉身上有紅斑的士兵。越看越覺得不妙,葉衡君轉身匆匆離開。
“真奇怪,哪裏有人?”鬱安荷看著空蕩蕩的軍營,叉腰自言自語,別說葉衡君,就連生病的士兵都沒有。
“人……在這裏啊!”
鬱安荷猛地轉身,看著從軍帳後麵慢慢走出的黑衣男子。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奕挑起嘴角,看著一臉疑惑的鬱安菏開口說道:“我要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口氣未眠太大了些。”鬱安荷冷笑。
“你不想要藏寶圖了?”
一聽這話,鬱安荷挑了挑眉。
“或許你跟我走就會拿到藏寶圖。”
“我憑什麼相信你。”
楊奕摸了摸眉毛,“就憑那藏寶圖後麵的畫像。”
葉衡君匆匆返回軍帳,一片狼藉空無一人。外麵,所有人殺紅了眼,鄒海元更是修羅一般渾身鮮血,見神殺神見魔斬魔。
聶西蔡鴻溫不見蹤影,混亂之中葉衡君跳上城牆,眺望遠處。
戰況很不樂觀,許多士兵慘死在異族刀下,陣型不斷變換,沒有聶西與鬱安菏指揮,士兵們的配合顯然不行。
努力的搜尋鬱安荷的背影,突然被兩個起起落落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吸引。
抬手解決幾個異族士兵,救了兩三個中原士兵,葉衡君一路直奔那兩個身影。
走進一看,聶西已經和蔡鴻溫打的不可開交。
“西南,快去找鬱姑娘,她有危險!”聶西大吼,與蔡鴻溫過招。
葉衡君轉身飛奔,緊隨其後的便是剛剛趕來的蕭俊。
空蕩蕩的軍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葉衡君焦急的看著四周,“沒有人會這麼幹淨利索的帶走她的。”
“或許是安荷心甘情願跟著他走的。”跟上來的蕭俊說道。
葉衡君看了看四周,從腰間拿出一個不大的盒子,打開,隻見一個蝴蝶飛出翩翩起舞。
在原地轉了兩圈,蝴蝶開始往東飛去,葉衡君抬腳跟上。
蕭俊皺了下眉剛要抬腳就被人抓住袖子,回頭隻見霍清清鼓著腮幫子看著他。
“清清別鬧,你快回去等著。”
“我就要跟著你。”
蕭俊看著越走越遠的葉衡君,著急的跟上,抓著霍清清說道:“有危險你就先走。”
“知道了知道了。”霍清清嘴上應著,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
一路上,沒有任何打鬥痕跡,越是這樣,葉衡君越是心驚。帶走鬱安荷的這個人,要武功奇高,要麼有理由讓她平靜的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