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受歡迎啊!”
殷石呆呆的看著聶西的胡子一翹一翹的,咽了口唾沫繼續喝水,實在是想不出他受歡迎的程度。
鄒海元的呼嚕聲簡直是震耳欲聾,殷石伸出手推了推他,翻身繼續睡。
若不是在戰場上看到他修羅的一麵,殷石完全不明白他為何會坐上將軍這個位子,鎮守邊關,保家衛國。
“他十七歲便跟隨父親在戰場上殺敵,十九歲接替父親的位子,來到邊關。二十二歲那年敵軍突襲,墜馬時被馬踩了腦袋,從那以後便開始不太正常。”聶西歎了口口氣,繼續說道:“後來新帝登基,曾經一起打過仗,便留下了他讓他繼續看守邊關。他隻有在戰場的時候才會找到曾經與父親一起殺敵的感覺,那種奪人性命從地獄爬出的修羅的感覺。”
不是每個人的故事都驚天地泣鬼神,看起來傻乎乎的鄒海元曾經也有著輝煌的過去。由一開始的瞧不起到佩服,殷石淡淡的挑起嘴角。
“這便是我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我想一開始你應該跟我一樣,”殷石似笑非笑的看著聶西。
拍掉手掌上的粉末,聶西習慣性的捋了下胡子,“是啊,後來我看到他深夜坐在城牆上嗚嗚的哭,我問問他哭什麼,他說他夢見他和父親在戰場上殺敵的情景。”
“曾經洛老將軍,鄒老將軍,赫連老將軍人稱三神將,很輝煌的過去。”
“最有出息的大概便是鄒海元這個傻子了,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
格勒圖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跪在地上的士兵瑟瑟發抖。
“都死了?”格勒圖有些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都,都死了……全部都埋裏麵了……”
“洞口也塌了?”
“塌,榻了。”
格勒圖不相信那個讓世人念念不忘藏寶圖隻有一車黃金,讓人繼續深挖結果,結果洞口坍塌,所有人無一幸免。
士兵哆哆嗦嗦的退下以後,房間內隻剩下格勒圖一人。
屋外,劉憐菡歎息。大概這就是宿命。
……
最後一波白道人士由蔡鴻溫帶領下抵達雍藤城。
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鬱安菏,有疑惑的,有猜疑的,有憤怒的……
還未聽到謠言的鬱安菏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新來的人,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很正常,沒有穿錯。摸了摸頭發,也很正常。
遠處急忙趕來的霍清清踩著小碎步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站在鬱安菏麵前,看著周圍異樣的目光一把扯走還不明白狀況的鬱安菏。
“出大事了。”
鬱安菏一愣,“出什麼大事了?”
“你身份暴露了!”霍清清壓低聲音。
“暴露?”
“現在外麵都再傳葉衡君的徒弟是銀麵魔女,你沒發現最近那些白道人有些不正常麼?”
鬱安菏轉了轉眼珠,看著四周。“隻是傳言對麼。”
“嗯,”
“隻要不承認他們就沒有辦法,還有,你別在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哦,”霍清清縮了縮脖子,“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