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睡著,鬱安荷隻覺得身體沉沉浮浮。每次想努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眼皮越來越沉……
藏寶圖丟了,鬱安荷心中始終在意著,夢中,夢見母親拿著鞭子發怒。
再次驚醒,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忽然傳來一絲響動。
院落中,幾個留守的暗衛尋思一下最終沒出來,蕭長老臨走的時候吩咐過,如果是葉衡君來不必阻攔。
一天的時間,葉衡君麵色疲憊,下巴滿是胡茬。推開緊閉的房門,走進黑漆漆的屋內。
“滾!”鬱安荷的視線絲毫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直直的看著上方。
葉衡君苦笑了一下,嘶啞的說道:“對不起,藏寶圖我會追回來還給你。”
說罷,葉衡君慢慢的退出屋子,闔上門。
忽然身後惡風襲來,寒光一閃,葉衡君偏頭堪堪躲過,飛舞的發絲被利刃切斷。
“葉衡君,虧我曾經信任你把安荷托付給你,從今以後……”蕭俊拿著劍,冷冷的說道:“從今以後,我與你勢不兩立。”
沒有精力辯解和糾纏,葉衡君蠕了下幹裂的唇磨蹭著離開。
淒涼而落寞,蕭俊咬著牙,事已至此還怎麼相信?
屋內,淚水悄然滑落沒入發絲。
鬱安荷無聲的哭泣,心髒一抽一抽的疼痛。
……
“王,拿到了。”
一雙男人粗糙的手捏著匣子遞給格勒圖,大拇指上綠色的扳指在陽光下泛著白光。
輕輕的打開匣子,摩挲著明黃色的綢緞,格勒圖的嘴角漸漸勾起。
“非常的好。”
“什麼時候動手?”那人低聲問道。
格勒圖合上匣子,抬眼看他,“你似乎比我還要著急?”
“當然著急,我給你辦事也算是賣國了,再不撈點好處……豈不是虧本買賣。”
“別急,”格勒圖拍了怕他的肩膀,“等寶藏挖出來,我隻要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給你。”
“那我就……祝大王馬到成功!”
男子走後格勒圖收起藏寶圖心滿意足的起身走出屋子,遠處走來一名侍衛。
“往,淩王傳口信說,時機差不多了,邊境已經突破一半。”
“下去吧,”
格勒圖雙手插在袖子裏,滿意的笑著,這麼多年的計劃,終於開始實施了。
“怎麼了?笑的這麼開心?”劉憐菡一身胭脂色長裙,稍稍有些鼻音。
“當然是有開心的事了,身體怎麼樣?吃藥了麼?”
“吃了。”
劉憐菡靠在格勒圖的懷中擔憂的看著遠處,如果自己沒有猜錯……
……
皇宮內,一名報信的小卒跪在地上不停的抹著額頭上的汗。
“多少兵馬失蹤?”皇上坐在桌案前麵色凝重。
“三,三萬……”
啪的一聲,桌子應聲而裂,胸口大幅度起伏,看來氣的不輕。
“失蹤這麼多人為何沒人上奏?!”
“回皇上,將軍一發現便我八百裏加急日夜不休的趕來,明麵上沒有傳開。”
坐在原位,皇帝沉思。許久,緩緩開口,“你回去吧。”
小卒推出去後,大殿內一片安靜。
丞相府,殷磊慌忙的穿上朝服騎馬趕往皇宮,皇上急招,定有大事。
“朕封你哥為前路將軍,前往邊境,注意異族的一舉一動。”
見麵的第一句話邊讓殷磊有些吃不消。
“皇上……家兄,”
“還有銀麵魔女朕已經……”
咚的一聲,殷磊跪在地上,“臣領旨。”
一道急召傳到殷石的麵前,打發走傳旨的公公殷石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殷磊飛鴿傳書送來的紙條,揉碎飄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