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所有人都沒有睡意,包括遠在北方的殷石。
燭光下,手中的信已經被看了不下十遍,信的內容讓殷石頗有些上火。
如果異族來犯,我天朝沒有勇將,征聘武林人士保家衛國,身為武林的領袖人物,殷石責無旁貸。
信是京城相府送來的,心中隻有丞相淡淡的,命令口氣,絲毫沒有兄弟感情。沒有了往日的噓寒問暖,沒有了京城趣事和思念。
作為大哥,殷石滿滿的愧疚,自己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哥哥的榜樣,反而一次次接受弟弟的忍讓。
如今,朝廷傳出的命令,如果殷石不從,傷害不止是殷磊和殷家莊,還有整個武林,整個江湖。皇帝,萬人之上九五之尊,怎會容忍一些武功高強隨都有異心的武林人士在眼皮底下亂晃。
這算招安,也算是物盡其用吧,身懷絕技的武林人士在戰場上自然是一個頂倆。
……
皇宮內,奢華的宮殿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上麵部嚴肅的批閱奏折,看著堆積成山的奏章深深的歎了口氣。
“皇上,龍體重要,這些明日在批吧,”頭發花白的老太監站在一邊勸著,燭光下,刷白的一張臉上點著紅唇。
皇帝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在心中又歎了口氣,這大半夜的,再這麼下去,朕還沒累死先被嚇死了。
“你去外麵候著。”
“是。”
老太監盯著刷白的大臉走了出去,轉身把門帶上。
“出來吧,”皇帝側頭對著身後的屏風喚道。
屏風後麵走出一個從頭到腳包裹嚴實的黑衣人,露在外麵的雙眼圓溜溜的看著皇帝。
“皇上,屬下發現格勒圖不在阿紮特,就連那個新封的王後也不在,反而是格勒圖的弟弟在坐鎮。”
“還有呢?”
“銀麵魔女突然銷聲匿跡,神醫葉衡君也隨之離開殷石身邊,不知去向。”
合上奏折,皇帝起身緩緩走下台階,“這銀麵魔女還真是朕的一塊心病,赫連戈銘人呢?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個……皇上恕罪,屬下真的不知赫連大人現在在何處。”
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好了,退下吧,繼續調查邊境,如有一點異動速回稟報。”
“屬下遵命。”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嫩綠的草葉上滑落滴在泥土裏,神采奕奕的小蟲子在泥土裏爬來爬去,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打開房門,葉衡君站在院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著白雲朵朵的藍天,呼吸的清晨的新鮮空氣,泥土腥氣夾雜著花香。
山連著山,周圍一片綠意盎然,看的人心情大好。
昨夜喝了些酒,吹了夜風有些著涼,身體隱隱的有些不舒服。葉衡君揉了揉腹部,在院中舒展筋骨。
“葉神醫起的真早,”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衡君挑了桃眉。
隻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一身雪青色長裙從遠處嫋嫋走來,身姿妙曼,楊柳細腰。
冥教的大長老,葉衡君挑著眉,此人絕對不好惹,脾氣火辣,身材豐滿,手段陰狠,人稱陰毒娘子——
看外貌不過是三十來歲的嫵媚女人,實際上已經年過四十,年齡是她的禁忌,誰要是說她又老又醜保準腦袋搬家。
“早起對身體好,廖姑娘起的也很早啊!”
“哦嗬嗬嗬~”被人誇讚成姑娘的廖夜雲心情非常的不錯,捂著嘴樂十分開心,“真是討厭,年紀大了,睡不著了。”
“哪裏哪裏,姑娘正年輕,睡不著是精力過旺,不如讓葉某來給姑娘診治一下?~”葉衡君搓著雙手,一副猥瑣到極致的樣子。
“討厭,”廖夜雲用袖子打了一下葉衡君,捂著臉偷笑。
“經過葉某這些天觀察,不如我們就去後山吧,人少,你懂得~”
“哎呀,討厭啦~”
廖夜雲扭捏著甩著袖子,低著頭,恨不得將臉塞進領子裏。
“廖姑娘隨我來!”
“你走那麼快幹什麼,哎呀等等我。”廖夜雲‘羞澀’的跟了上去,完全忘記自己來時的目的。
後山,幾乎是未開發的地方,很少有人來。
雜草叢生,地勢險要。
站在坡上,葉衡君停下腳步雙眼彎成月牙笑眯眯的看著跟上來的廖夜雲。
“這麼偏僻,葉神醫要怎麼為我診治啊!”
“當然是……”葉衡君俊朗的麵部此時笑的猥瑣,一步步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