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君垂眸,“你怎麼看她?”
“我覺得她雖然濫殺無辜還沒有壞到一定程度,她一直都是在逞強,讓所有人都怕她不敢欺負她,在我的印象裏,她一言九鼎,雖是女子卻比君子還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看來你對她的評價跟高啊!”
“沒有吧,”
鬱安荷坐在椅子上看著議論紛紛罵的唾沫橫飛的白道人士,心中冷笑,在你們當中麼?指使者,早晚揪出你碎屍萬段。
“你都承認曾經的那些滅門案是你殺的,你為何就不承認這些時日的呢?”玄肌看著銀麵魔女語重心長的教導,“今日是若是承認,我們可以不殺你,自廢武功做個平常的女子還是可以的。”
“我再說一遍,從雲州以後的案子除了那些坑裏的其餘的慘案不是我殺的,至於不斷的丟人,練邪功也與我無關,別揪住一條尾巴嚷嚷不放,這點智商別在江湖上混了回家坐熱炕頭抱媳婦去吧,”
走進屋啪的一聲,鬱安菏摔上房門,被關在外麵的白道人士的臉色五彩斑斕。
突然,一個邊上的小教派的教眾突然衝了上去,剛踹開門一股強大的內力掃了出來,將一群人打飛出去。
“我再說一遍,不走就全都死這裏,”鬱安荷的站在門口怒吼,殷石一咬牙,將手中的石頭帶著內勁撇了過去,鬱安荷一把抓住。
一個飛身出來,一個飛身迎了上去,兩人在空中交手兩三下落在地麵糾纏一起。
赤手空拳,不相上下。內勁帶起的沙石漫天飛舞,眾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忽然,殷石的腳下不穩向後栽去,鬱安荷趁機使出七成功力響他拍去。
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葉衡君瞪大了眼睛看著,太快無法營救。
在掌心快要挨上的一瞬間,殷石掌心聚集內力,不顧拍向自己的手直直去拍她的胸口。鬱安荷突然卻突然猶豫了一下,收了內力剛要起身。
“噗——”
胸口一陣鈍痛鬱安荷仰麵栽倒,麵具下鮮紅的血不斷的滴答,滴脖子上鮮紅一片,殷石坐在一邊難以置信的看著被自己打上的銀麵魔女。
“教主,”站在門口的蕭俊往這邊奔來。
殷石連滾帶爬的到鬱安荷的身邊,哭腔的說道:“安荷,安荷……”
葉衡君此時也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鬱安荷的手腕摸脈,手顫抖著,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脈。
“教主,”蕭俊噗通一聲跪在旁邊抱起完全不能動彈的鬱安荷,“教主……”
鬱安菏自嘲的笑了一下,氣若遊絲的說道:“我終究是下不了手。”
周圍的人見銀麵魔女負傷,連忙喊道:“盟主快殺了她,她現在不能反抗了。”
看著紅著眼睛衝上來的白道人,蕭俊起身用內勁一把揮開所有人,抱起鬱安荷轉身用輕功逃走。
躲在暗處的霍清清跺腳,緊忙跟上。
葉衡君起身去追,殷石站在原地吼道:“都站住,”
眾人紛紛駐足看著沉著臉的殷石,隻見他低著頭說道:“我用了八成的功力,她,她活不成,不用追了。”
“那大家就都回去吧,阿彌陀佛,”無善大師第一個帶這少林弟子離開,其他門派也紛紛離開,隻有峨眉站在原地四處尋找著霍清清的下落,最終無果隻得離開。
站在原地的殷石垂著頭,他心裏很清楚,如果不是鬱安菏收了內力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對不起,七尺男兒蹲在地上捂著臉嗚嗚的哭泣,指尖的晶瑩落在地上與血珠混在一起。
蕭俊抱著鬱安荷在後山一陣狂奔,霍清清咬牙跟著。
葉衡君追著追著發現完全沒有蕭俊的身影,看著黑漆漆的周圍,無助的喊著:“我可以救她,你快出來。”
空蕩蕩的山裏,聲音隨風飄散,沒有任何回音。
最終蕭俊腳下不穩栽倒在地,看著胸口幾乎沒有起伏的鬱安荷蕭俊哭著摘下她的麵具,“安荷……安荷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