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奇怪?”殷石看著來來回回巡邏的黑衣人。
“哪裏都奇怪,就是不太舒服。”
帶著一肚子疑惑回到客棧,看著丘遠站在外麵迎接自己殷石笑著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丘遠這人特別的實惠,人比較老實,很受人歡迎。
鬱安荷坐在屋子裏長歎短噓,餓了,還不敢出去吃飯,真是憋屈。最氣人的是蕭俊和霍清清,竟然不知道過來送飯!!
忍無可忍的打開門,隻見葉衡君也剛好拉開門。沒有任何掩飾的鬱安荷呆呆的看著同樣呆呆的葉衡君。
“好久不見,”葉衡君笑著看鬱安荷,隻是仔細看那雙成月牙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笑意。
鬱安荷淡淡的點頭,關上門轉身離開。看著她的背影,葉衡君雙手死死地摳著木門,非常的想上去抱抱她,很想說一句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如果她不濫殺無辜,如果她不是人們口中的魔女,是不是所有的結果都會不一樣,是不是他們就會像正常人一樣在一起……
“安荷?!”殷石看著突然出現的鬱安荷又驚又喜,走上前看著消瘦許多的鬱安荷,“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問葉衡君你去哪裏了他總說你跑了。”
鬱安荷淡淡一笑,“家裏有點事情我趕回去處理了,正巧路過這裏碰見你們。”
“那你還走麼?”殷石小心翼翼的問道。
“再說吧,我還有事情沒辦完,剛才碰見我師父了,我跟他說我辦完事情就找他。”
殷石傻笑一下撓了撓頭,說道:“我們最近要討伐銀麵魔女你離遠些,別傷到你。”
“沒事,我明天就走了。”
難掩失落的點了點頭,看著鬱安荷認真的對小二點菜,殷石低下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值,他看得出來鬱安荷對自己隻是普通朋友來相處,回想自己與弟弟鬧翻的場景,心中一陣苦澀。
點完菜鬱安荷想了一下又對小二說,“麻煩將我點的飯菜做兩份一份送我屋一份送我對麵。”
“好嘞。”
“殷盟主你忙吧,我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殷石點頭,“好,你快去吧,別累著自己。”
鬱安荷微笑的上樓,麵具是她的一部分,每天見到不同的人換不同的麵具,不同的身份。累?非常的累,累心。
屋內,葉衡君將包袱裏的衣服拿了出來,幹淨的水藍色,輕輕地撫摸著銀色的繡花。這件衣服他很少穿,不是不喜歡……是舍不得。想起她的時候拿出來看看,摸摸花紋,拿起來看看,幻想著她拿著針線在燭光下一針一針的縫著,一定很辛苦。
叩叩叩,葉衡君慌亂的將衣服塞進被子裏,問道:“誰啊!”
“客官,您對麵屋子的那個姑娘給您點了一份飯菜,做好了我給您送過來了。”
打開門,小二笑眯眯的端著一個大托盤,許多菜都是葉衡君的愛吃的,還有兩壇酒。
“賬付過了,客官慢用。”
看著一桌子的佳肴,葉衡君笑了笑撩起衣袍坐下,一道一道的吃著。
對麵,鬱安荷拿著筷子安安靜靜的吃著飯菜,與葉衡君同樣的酒壇,吃幾口飯喝一口酒,醇香在口腔蔓延。
他喜歡的她亦喜歡,兩人在不同桌子上吃著同樣的菜肴喝著同樣的酒,同樣的感情不一樣的心情。
葉衡君滿滿的苦澀,鬱安荷則是滿滿的無奈。
另一個房間被下令不準出門的蕭俊和霍清清在一張桌子上搶飯菜吃的不亦樂乎。
北殷南蔡的蔡家莊莊主蔡鴻溫急忙忙的趕到,說本應該早日與大家一起來的結果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便來的晚了些,不過也好在趕在了討伐銀麵魔女的前麵。
殷石一直對這個表情僵硬舉止怪異的蔡莊主沒有什麼好感,淡淡的交談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直至太陽落山一個背著包袱的少年大汗淋漓的跑進客棧,一屁股坐在蔡鴻溫的飯桌埋怨著,“二叔你也不說等等我,追你們我都要累死了。”
溫雪瑟站在三樓的額欄杆處看著大堂的人,人都到齊了,戲也該開始了。
……
夜深人靜,本該是人們休息的時候,在夜色的掩護下黑色的身影漸漸靠近守衛森嚴的盤山。
月光如水,夜風微涼。
銀質的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寒光,黑色的短打外邊罩著披風,如瀑的墨發和黑色混在一起,輕風拂過亂了發絲。
黑壓壓一片人影,銀色的刀鞘在空中輕輕一揮,眾人悄無聲息的前進,進攻。
“有人偷襲,嚴防——”一嗓子喊破了葉的寂靜,刀劍相碰的聲音,一道寒光劃破夜的黑暗,鬱安荷飛身躍起,直奔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