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宮殿,華麗奢華的地毯。
劉憐菡撫摸著不知格勒圖從哪裏給她弄來的白貓,那白貓眯著眼睛分外的享受。
“王後,王說今晚有宴席讓您早點休息。”
揮手打發走報告的侍衛,劉憐菡抱著貓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階。千層裙,是格勒圖特意讓織女仿製中原女子衣裙製作的,看起來華麗穿起來卻十分費勁,即便不太喜歡劉憐菡還是每日穿著。
走出自己的寢宮穿梭在彎曲的回廊,遠處四周都是搭訕環繞,灰蒙蒙一片。
“王後,”路過的宮女紛紛行禮,劉憐菡淡淡的點頭回應。
這裏的一草一木所有裝飾跟漢族皇宮相差無幾,格勒圖為的就是讓劉憐菡適應這裏的生活。
越走越遠,最終來到了一處十分僻靜的院落,放下那胖胖的白貓,劉憐菡挽起袖子侍弄那些開的豔麗的花草。
“你是何人?”一個裝束怪異的男子說著生硬的漢語。
劉憐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是你爹。”
“……”
男子微怒,走上前一步突然笑道:“我還頭一次發現我爹長的這般細皮嫩肉。”
“哼,”劉憐菡將水瓢扔進木桶裏,放下袖子準備轉身離開。
“你別走,”男子抓住劉憐菡的衣袖,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兒子乖,放手。”
劉憐菡用內勁拍掉鹹豬蹄,轉身走人。突然耳後惡風襲來,劉憐菡偏頭躲過,手刀砍向男子的胸口。
男子堪堪躲過,笑道:“好功夫,”
說著,上前攻擊,劉憐菡不緊不慢的拆招,武功完全在這個男人之上。
一腳踹開不依不饒的男子,劉憐菡彎腰抱起跑過來的白貓,轉身走人。
被踹的男子揉著不疼不癢的胸口看著劉憐菡窈窕的身影漸漸遠去,對一旁一招手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那女子是誰?”
“回淩王,是大王新封的王後,漢族女子。”
“哦?”那個淩王挑了挑眉頭,高挺的鼻梁和凹陷的眼窩,與格勒圖竟然有幾分相似,“也就是漢人所說的是我嫂子嘍。”
那侍衛點頭,“正是。”
“有意思。”
走遠的劉憐菡停下腳步悄悄的偏頭往後看了一眼,迅速回頭離開。
入夜,劉憐菡披散著秀發靠在榻上翻著手中的異族書,文字看不懂不過上麵的畫還是蠻有意思的。
格勒圖赴宴回來連繁複的禮服都沒來得及脫,看著劉憐菡靜靜的翻書的樣子心底一片柔軟。退去禮服,坐在劉憐菡的腳邊,雙手撐著榻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劉憐菡。
“怎麼了?”劉憐菡放下書摸了摸臉頰,沒有什麼東西啊。
“沒怎麼,好看。”
劉憐菡笑了一下,“大王喝多了,快歇息吧。”
“沒喝多,就是想看看你。”
輕歎一聲,劉憐菡放下書跟格勒圖對視。
燭光柔和,人的目光也柔和。
“你想回中原麼?”格勒圖突然問道。
“我們這不是就在中原麼。”
“我是問你你想離開這裏嗎?”
劉憐菡沒有回答,雙眼在燭光下水靈靈的看著格勒圖,笑道:“你是想聽實話呢還是假話。”
“假話。”
“不想。”
格勒圖無奈的笑,掐了掐她吹彈可破的皮膚,說道:“你就不能騙我一下麼?”
“可是憐菡是真的想,這裏太沒意思了,整天侍弄些花草這些貓,我都夠挺了。”說著,劉憐菡賭氣一般將頭轉向一邊,不看格勒圖。
美人撒嬌,自然是受不住的,連道了好幾個好,“快了,再過些時日就不委屈你在這深山裏呆著了,到時候也不會讓你在塞外風吹日曬。”
劉憐菡趴在格勒圖的肩膀上,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前方,他到底想幹嘛?
……
千杯不醉,永遠都不會一醉方休。
連續喝了好幾壇酒的葉衡君終於知道醉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思維很清晰,手腳不聽使喚。
搖搖晃晃的從屋頂上躍下,殷玥嚇得扔了手裏的針線,連忙將針線筐放在石凳上跑過去。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葉衡君一把揮開殷玥,十分清醒的說道:“我沒多,坐一會就好了。”
殷玥站穩身子回過身就見葉衡君一屁股坐在滿是針線的竹筐裏……
“……”
“疼嗎?”殷玥小心翼翼的問。
葉衡君直挺挺的坐著,淡淡的看了一眼殷玥,淡定的哼的了一聲淡定的起身淡定的走開……
如果沒看錯……他屁股那個是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