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清自知自己武功不如鬱安荷,鬱安荷最擅長的是近身攻擊,自己偏不讓她近身。
長鞭,有些笨拙,揮出去再收回來需要時間,鬱安荷趁機近身,爪狀直襲霍清清的脖子。蕭俊一驚伸手去阻攔,鬱安荷眼神一暗收手一腳踹在蕭俊的胸口,落地。
“他是傷者,你怎麼這麼狠心!”霍清清扶起躺在地上蕭俊,心疼的給他擦拭嘴角的血漬。
鬱安荷看了蕭俊的甩袖進屋,三間屋子一個廚房,鬱安荷住進沒有人的住的屋子,坐在桌邊出神。
躺在霍清清懷裏喘了半天的氣,總算是喘勻。看著一臉焦急的霍清清蕭俊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你安全了。”說完,暈了過去。
從小一起長大,了解還是十分了解的,鬱安荷果然沒有再難為霍清清,從進屋後再也沒出來過。
獨自坐在屋內鬱安荷一直在出神,蕭俊已經不是曾經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的小孩,他長大了,有自己的喜歡的人了,他會舍命去保護了,鬱安荷趴在桌子抽泣,從來都沒認為自己這麼脆弱過。
心裏發酸,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剩自己一個人了。葉衡君,不過是利用的對象,鬱安荷一想起他淚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湧,強迫自己鐵石心腸,說服自己沒有感情。
自己會為了他不吃不喝,看見他遍體鱗傷會心疼,會為了他下廚做飯,會為了他忍辱負重,為了他在發怒的時候告誡自己不要濫殺無辜,為了他第一次親手縫製衣服。
時間不長卻有著滿滿的回憶,他那清冷幹淨的聲音是鬱安荷最喜歡的,偶爾壞壞的笑看起來很欠抽,總是水藍色的長衫,看起來冰冷卻意外的溫柔。
或許以後他擁著別人執手相伴,忘記了許諾自己的海枯石爛。
吃晚飯的時候任憑霍清清怎麼敲門鬱安荷都不出去,清醒的蕭俊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許久無聲的離開。
安靜的吃著飯,隻有咀嚼和筷子碰撞的聲音。
“你多吃點肉,剛才暗衛買回來好大一條魚,明天我給你燉魚湯。”霍清清將沒有骨頭的雞肉放進蕭俊的碗裏,絮絮叨叨的說著:“看來這裏很安全,隻是不知道救你的那人是誰,報恩都沒有辦法報。”
蕭俊一直靜靜的吃著飯,一言不發。
“謝謝,”
蕭俊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道謝的霍清清,將嘴裏的雞肉咽下,“謝什麼?我又沒給你夾菜。”
“謝謝你為了我忤逆銀麵魔女,謝謝你奮不顧身的撲上來救我。”
蕭俊低下頭往嘴裏扒米飯,嚼著米飯含糊不清的說道:“明日你就離開吧,”
“你又讓我離開,你也說了我安全了。”
“不行,你必須走。”蕭俊鐵了心一般。
霍清清賭氣的放下飯碗,不再說話也不再吃飯,看著地麵不一會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落在裙子上。
看著哭了的霍清清蕭俊也歎了口氣,“我不會心軟的,這次你必須走。”
霍清清抽噎著,雙手絞著裙子,什麼也不說。
“別哭了,吃飯吧。”
淚珠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很快裙子濕了一片,霍清清一句話不說,默默地點了點頭,起身出了屋子。
聽自己的話了,蕭俊應該感到高興,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看著霍清清剩下的大半碗飯和自己碗中她剔掉骨頭夾給自己的肉,心一抽一抽的疼。
回到房中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衣服,看著筐裏還有沒給蕭俊做完的衣服,坐下來縫著,做完在走吧……
那熱騰騰的米飯涼了,雞肉也涼了,蕭俊看著它們一動不動。
翌日,縫了一宿衣服從未合眼的霍清清走出來,將從井裏打上來的水倒進鍋裏刷鍋,刷好後開始做魚。將院中晾曬的藥材開始分類,一點點稱好包起來,放在幹燥的地方。將昨日沒有洗完的髒衣服拿到院中泡在水裏,轉身回屋去看看魚燉沒燉好。
坐在屋頂上的蕭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霍清清一聲吭的忙乎,看著她坐在小板凳這呼哧呼哧洗衣服,看著她抹掉晶瑩的汗珠圍上圍裙拿著雞食去喂小雞。
這些日子在這裏的生活幾乎全部都是霍清清打點,一個養尊處優的女子每日冒著生命危險跟隨在自己喜歡的身邊,做著農務任勞任怨。
同樣一夜未眠的鬱安荷從屋裏走出看著喂雞的霍清清走了過去。
“你是想好了要呆在蕭俊的身邊了?”
霍清清停下手中的活,起身看著鬱安荷,原本靈動的雙眼此時透著疲憊,那不隻是一夜未眠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