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召喚遠處的蕭俊往回趕,希望他能找到葉衡君的下落。
由於葉衡君醫治好了洛柳雲,洛府把他們當做上賓款待。好吃好喝的放在眼前,沒有葉衡君跟自己搶鬱安荷隻覺得味如爵蠟,草草的吃了一口便放下碗筷準備回房,卻被殷石一把拽住。
“這幾日都見你食不下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你想葉衡君回來看見如此憔悴的鬱安荷麼?”
強行將鬱安荷拉過來坐下,將筷子塞到她的手裏,輕聲哄道:“聽話,別讓你師父擔心你。”
鬱安荷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飯,殷磊搖了搖頭給她往碗裏夾菜,放下碗卻發現鬱安荷淚流滿麵。
“別哭了,”輕輕的摟過鬱安荷,拍著她的背安慰。
鬱安荷發誓自己從來都……不是這麼愛哭,從娘親去後已經很久沒掉眼淚了,這幾日如泄閘般不斷的湧出,隻要提到或者想到葉衡君三個字眼睛就不受控製的發酸。
救了自己兩命,這種恩要怎麼還……
……
耳邊有著呼呼的風聲,據說這是死亡的聲音,葉衡君很想睜開雙眼看看眼前的景象眼皮卻十分沉重。
頭腦很清晰的思考著,自己非常的遺憾沒能看上鬱安荷最後一眼,很舍不得她吧……
風漸漸小了,葉衡君慢慢的睜開眼模糊的看著黑乎乎的牆壁。
葉衡君嘟囔著:“不會吧,陰曹地府怎麼跟那鬼地方一個樣子。”
輕輕的動了下身子鑽心的疼痛,肉裏的倒刺沒有剔除一陣陣發癢。
殷玥縮在角落裏看著那人輕輕的動了動,痛苦的呻吟一聲。
葉衡君扭動著還算完好的脖子看著周圍,目光停在角落裏的那一團紅。
目光焦距後,葉衡君鬆了口氣,那丫頭沒事就好。
殷玥看著那亂蓬蓬的頭發下慘白的麵孔,越看越覺得熟悉……
“葉大哥,”殷玥連滾帶爬的來到葉衡君的身邊,看著他全身除了臉沒一處好地方,頓時嚇哭了。
“你不能死啊!”
“別哭了,”葉衡君有氣無力的安慰道:“再哭就把我哭死了。”
聞言,殷玥立刻收聲。
“我休息一下,來人叫我。”
說罷,葉衡君沉沉的睡去。
夢中與鬱安荷搶著一桌子的飯菜。
……
坐在銅鏡前梳妝到一半開始發呆的鬱安荷聽到叩門聲連忙起身去開門,隻見殷石手中拿著食盒。
烏發披散,素白的裏衣讓殷石一時有些看呆,反應過來麵皮微紅將食盒遞給鬱安荷說道:“見你總也不吃東西,我出去買了些地方小吃。”
“謝謝。”
殷石走後,鬱安荷著實有些餓了,看著各色小吃開始慢慢吃了起來。
送完吃的的殷石負手站在院中,思考著。
伸出手按住心髒跳動地方,許久露出了然的神色。
有種心跳叫做心動。
屋內,吃完小吃的鬱安荷坐在窗邊靜靜的翻看著醫術,這是前幾日葉衡君路過書鋪特意進去買的,說神醫穀有好些書,日後帶你去看。
看著看著就走神了,回想著點點滴滴,發現自己變了不少,大概是這個男人的開朗太有感染性了。
鬱安荷突然發現自己對葉衡君的思念如野草般瘋長,每天做什麼都會想到葉衡君。
六天了,沒有一點消息。
鬱安荷對著銅鏡往起泡的舌頭上抹藥,傷口疼的隻流眼淚。
嘴角也爛了,不敢大口的吃東西。
她遠遠不知道在她安靜的日子裏,葉衡君在忍受著多少折磨。
洛老將軍也派人開始搜查整個清萍府,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無論人們怎麼尋找,都沒有絲毫的線索,葉衡君就像人間蒸發一般。
……
在紮人的稻草上,半醒不醒的想著鬱安荷會不會因為自己哭鼻子,大概不會吧,葉衡君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殷玥覺的這裏還不如牢房,最起碼一日三餐,這裏一天隻給一碗白水,一個硬到可以打狗的饅頭。
殷玥將葉衡君的頭發扒開,將幹硬的饅頭掰成一小塊一小塊沾水軟乎後塞到葉衡君的嘴巴裏。
喂他吃東西也算是消磨時間。
“葉衡君,你知不知道我是找你來才被捉住的。”殷玥咬著幹硬的饅頭不滿的說道。
半死不活的葉衡君苦笑道:“姑奶奶,小祖宗,你不偷偷的跑出來我也不至於落得這個狼狽。”
“你!”被關了好多天的殷玥瞬間委屈,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好像把這些天的驚嚇全哭跑。
葉衡君隻覺得腦瓜仁特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