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君贈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橫抱起鬱安菏轉身離席,末了狠狠的踩了蔡昱一腳,走人。
蔡昱扶著自家二叔的肩膀呲牙咧嘴的揉腳,完全沒有看見蔡鴻溫若有所思的表情。
鬱安菏躺在榻上難耐的哼哼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傻的冒泡,幹嘛這麼遷就別人,現在武功恢複又不是打不過。不過說什麼也晚了,鬱安菏捂著肚子在榻上翻滾。
端著酸梅湯的葉衡君進屋便看見難受不斷呻吟的鬱安菏,“把這湯喝了。”
“不要,再喝真的就撐死了。”
“聽話,一小口,來。”
鬱安菏抿了一口便在也不喝,酸的她直倒牙。
葉衡君放下瓷碗,伸出手握住鬱安菏纖細的手腕,讓她安靜。單看葉衡君的手指修長如女子般,如今握住鬱安菏的手才顯出它的寬厚。
微微曲起她的手臂,在手腕兩條筋中間輕柔內關穴。
鬱安菏哼著哼著便睡著了,葉衡君攥著她的手腕繼續揉著。
院落中的別的房間相繼亮起,葉衡君坐在漆黑的屋內懶得動彈。
透過月光看著鬱安菏恬靜的睡臉,不自主的伸出手挨了上去。性本善,沒有天生的壞人,為什麼你偏偏要變成這個樣子……
黑暗中,叩門聲響起。
殷石等人衣著整齊的站在院中,舉著火把。
“這是?”葉衡君隨著幾人來到剛剛吃飯的後院,看著黑壓壓一片人不解的問道。
同樣,有些不解的武林人士開始竊竊私語。
殷磊擺了擺手示意安靜,說道:“我與玄肌長老和明鶴前輩臨時決定今夜突襲冥教。”
“這樣不太好吧……”
“是啊!”
“我們不應該光明正大的去麼。”
眾人議論紛紛,殷石再次說道:“大家聽我說,冥教魔女殺人如麻,作惡多端,行為狡詐,我們今夜突然去討伐,不給她準備的機會。”
“殷盟主說的對,”蔡昱站在人群裏恨恨的說道:“那女魔頭作惡多端,我們這是為民除害。”
明鶴讚同的點了點頭,“殷盟主說,大家多日的奔波冥教一定是在想我們會休息一晚,此時她肯定放鬆警惕,我們來個攻其不備一舉消滅。”
“好!”
眾人士氣大漲,紛紛摩拳擦掌要殺兩個冥教教徒來解心頭之恨。
將近千人開始偷偷摸摸的前往盤山……
焚澤靠在榻上假寐,兩名身材較小的男子跪坐在兩邊,一個拿手巾給他細細的擦著滴水的頭發,一個小心翼翼的喂著葡萄。
門外,麵色蠟黃的男子小心的說道:“教主,白道開始行動了,那人說讓你先撤。”
撫摸著少年頭發的焚澤懶懶的應道,心中生出一絲不滿,不過命令還是要聽的,攏好衣服焚澤吩咐教眾做做樣子抵擋一下,帶著兩名男子打開密道逃之夭夭。
毫不知情的白道人像模像樣的偷襲,看著鬆懈的關卡,一齊大喊衝了上去。
揉著肚子跟最最最最後麵的鬱安菏歎了口氣,一群白癡。
鬱安菏陰鬱的心情一直持續著,搞的周邊十米開外沒有一個人。不過,總有那麼幾個不長眼的。
冥教的幾個眼尖的教眾扯著嗓子喊道:“那有個大肚婆!”
鬱安菏眼皮子一抽!!
葉衡君雙手狠狠的按住挑起的嘴角,顫抖的肩膀暴露的他的心情。
許久沒有殺人的鬱安菏突然起了殺心,不拿任何武器開始大開殺戒,雙手鮮紅,月色下的鬱安菏退去外表的稚嫩,變的妖豔,邪惡。
“你!……”葉衡君難以置信的看著揪下人頭的鬱安菏,瞬間,起皮疙瘩全氣。
突然覺得她平日清明的眼眸開始泛紅。
“鬱安菏,你給我住手,”葉衡君低吼。
鬱安菏將食指深入嘴裏,笑道:“就憑你?!”
那邊白道興奮的殺著冥教教徒,這邊師徒兩人大打出手。
進入寒冬,寒毒時而發作,葉衡君的武功大不如從前,漸漸落得下風。“安菏,你清醒一點,”
“葉衡君,到了我的地盤你還敢如此硬氣。”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黑暗中消失許久的蕭俊突然竄出,撞開兩人。
“你幹什麼?!”鬱安菏微怒。
“教主,我們支援的人半路讓人殺了,無一活口。”
鬱安菏難以置信的看著蕭俊,“什麼?!”
再看山頂,打了這麼久上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看樣子焚澤是棄了盤山,”蕭俊看著山頂亮著燈的房屋,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