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涼,漸入寒冬。
鬱安荷抱著一堆衣服從成衣鋪走了出來,過冬的棉衣早前就定做了,在路上奔波三人皆沒有過冬的衣裳。
來鳳客棧的門口,葉衡君支起個攤子免費給一些疑難雜症的患者治病,葉神醫的名聲再次傳開,菩薩心腸,謫仙麵孔。
“怎麼就這些衣服?”葉衡君拿過一件鬥篷,披在身上,不斷的搓著凍得微紅的雙手。
“剩下的還在做,我先拿回這幾件。”
說罷,鬱安荷抱著衣服往客棧走去。
江湖群雄因中毒一直在這個縣城修養著,時隔半月,玄肌再次提起。
殷石坐在大堂的飯桌前,轉著手中的茶杯,“我也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再過些時日天氣更冷,不易我們攻打冥教。”
玄肌捋著胡子讚同的點頭,“的確不能再拖延了,不如們準備一下明日出發。”
在場的其他幾位白道人士紛紛讚同。
抱著衣服路過的鬱安荷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可算是想起正經事了。
急得滿嘴燎泡的蔡昱一聽明日出發立刻歡呼,衝出客棧大笑三聲,終於可以救哥哥了,可當蔡昱那個哈還在喉嚨裏地麵突然一顫,“昱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足有二百斤的丫頭撲倒嬌弱蔡昱贈了個大大香吻。
一旁的葉衡君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挑了挑眉,“呦,小子豔福不淺呐。”
“……”
下一站便是距離盤山最近的鶴鳴山莊,為了避免中毒等突發狀況,各個門派紛紛要與葉衡君同路,最終形成了大部隊。
葉衡君看起來特別的畏寒,其實練武之人基本上在寒冬之時稍稍催動內力便可抵禦寒氣,葉衡君恰恰相反,畏寒,懼冷。
在鋪著軟墊子的車廂裏,葉衡君裹著裘衣抱著暖爐將臉埋在毛茸茸的領子裏,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同樣做在馬車裏的鬱安荷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不是神醫麼?自己的病怎麼不好好治治?”
“嘖嘖嘖,”葉衡君伸出食指搖了搖,說道:“醫者不自醫,知不知道。”
鬱安荷皺眉,“這是什麼說法?”
“我從閻王手裏搶了太多的人,我自己是醫治不好自己的……”
看著淡淡傷感的葉衡君鬱安荷贈了他一個大大白眼,“說你醫術不行就得了,”
“臭丫頭,一點都不可愛。”葉衡君怒了努嘴,將臉完全藏到領子裏沉沉的睡去。
馬車外,蕭俊專心的趕車,完全忽略溫雪瑟打量的目光。
蔡昱騎著一匹小白馬在馬車邊轉悠,看起來很想知道馬車裏的人在幹什麼。
玄肌是個急性子,完全受不了葉衡君馬車的慢性子,帶著人馬跑到了大前頭。
後麵的隊伍繼續慢慢走著,陽光充足還算暖和。
突然一枚袖箭破空襲來,溫雪瑟淡定的偏頭兩指夾住袖箭。
緊接著更多的暗器鋪天蓋地的襲來,眾人紛紛亮出武器打掉暗器,叮叮當當掉了一地。
前方隱約可以聽見打鬥的聲音,想必玄肌也遭遇埋伏。
蕭俊拿著草帽打飛襲向車廂的飛鏢,不離馬車半步。車廂裏葉衡君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鬱安荷。
鬱安荷放下簾子,拍了拍葉衡君,說道:“你睡吧,人不是很多,外麵的人應該能對付得了。”
官道兩旁的樹林裏開始竄出蒙麵黑衣人,打成一團。
更多的黑衣人從暗處竄出開始攻向馬車,蕭俊不得不起身擊退試圖靠近馬車的黑衣人。
溫雪瑟一邊砍殺著襲擊者,餘光看著蕭俊的武功。
果然麼……
前方玄肌帶人殺了回來,一聲哨響,黑衣人紛紛撤退。
玄肌阻止了追擊的人士,怕再有埋伏。溫雪瑟寶劍回鞘,抓住蕭俊的手臂。
“你是冥教的人!”
此話一出,眾人舌橋不下。
玄肌忙道:“溫賢弟可是誤會?”
“他剛剛的武功我認識,多年前我曾與銀麵魔女交過手,與她身旁的那個冥教長老的武功十分相似。”
蕭俊完全無視溫雪瑟,帶上草帽準備上車。
馬車的簾子微動,葉衡君慢吞吞的走下馬車,鬱安荷扶著他緊隨其後。
“他怎麼可能是冥教的人,他是安荷的遠方表哥。”
溫雪瑟看向麵無表情的鬱安荷,還未開口就被葉衡君打斷。
“我記得溫大俠還說過我徒兒是銀麵魔女,大家看看。”
葉衡君伸出修長的手,捏住鬱安荷的臉蛋,笑道:“她是銀麵魔女?笑死我了,銀麵魔女怎麼會這麼可愛?”
鬱安荷默默地在心中將葉衡君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