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玥的病漸漸好轉,武林白道人士聲討銀麵魔女的聲勢越來越大。當殷石今日第九次來叩門拜訪時,葉衡君隻得應下他的邀請。
“師傅會不會拱手把徒兒送出去呢?”鬱安荷坐在桌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衡君。
葉衡君將桌子上的短竹簽塞進嘴裏叼著,笑道:“親為師一口為師就保你不死。”
“滾。”
給了葉衡君一袖子鬱安菏在殷家莊漫無目的地走著,對於剛來時的心驚膽戰現在坦然了不少。仔細的打量著殷家莊的每一處,發現殷家莊還是不小,修剪的矮樹,甬道旁的奇花異草就足夠讓人驚歎,沒有瓊樓玉宇,卻也不失唯美。大大小小的假山,潺潺溪水上的彎曲小橋,曲折回環的走廊,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小院回廊春寂寂,浴鳧飛鷺晚悠悠。鬱安菏突然想這詩句,卻已經忘記從何處看到的。
轉了一圈又一圈鬱安菏再次感歎殷家莊財力的雄厚,穿過拱門,遠處一抹紅色身影款款走來。
鬱安菏皺了皺眉繼續走著,身後的那人卻熱情走來打著招呼,“鬱姑娘。”
“殷姑娘的身體可是好多了?”鬱安菏笑眯眯的看著一襲胭脂長裙的殷玥。
“好多了,頭一日下來走走,正想去拜謝一下你和葉神醫呢,”殷玥抿嘴一笑,盡顯女兒家的羞態。
既然是拜謝葉神醫,鬱安菏隻得領著殷玥往住處走去。
“師傅,師傅,殷姑娘來謝謝你了。”鬱安菏嘭嘭嘭的拍著門,心情看起來有些惡劣。
一旁的殷玥輕輕的拉住鬱安菏的袖子,柔柔的說道:“鬱姑娘,你這麼重的拍門怕是擾了葉神醫,你輕些。”
殷玥話音剛落門就刷的打開,葉衡君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著殷玥說道:“殷小姐來啦,快進快進。”
鬱安菏無力的犯了個白眼,笑的那麼淫,蕩。
進屋後鬱安菏大大刺刺的靠在椅子上,擺弄著葉衡君的機關匣。葉衡君殷勤的給殷玥倒杯茶然後毫無征兆的踹了鬱安菏一腳,“你皮糙肉厚的趕緊把墊子給殷姑娘。”
“你……”鬱安菏蹭的跳了起來,指著葉衡君。
葉衡君啪的拍開鬱安菏的手,“你什麼你。”
殷玥接過墊子,有些害羞的說道:“其實鬱姑娘也是女孩子。”
鬱安菏背著兩天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裝什麼裝。
“沒事沒事,她一個練武的皮粗肉厚不用管她。”
“嗯嗯嗯,殷姑娘坐著就好。”鬱安菏站在葉衡君身邊笑眯眯的點頭,另一手狠狠的掐著葉衡君腰間的肉。
“嗬嗬嗬嗬。”葉衡君忍痛微笑。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殷玥悄悄的看著揉腰的葉衡君,不自主的笑了出來。鬱安菏狠狠的抖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抬腳走人。
“唉?”葉衡君緊忙拉住鬱安菏說道:“殷姑娘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怎麼能走呢。”
看著擠眉弄眼的葉衡君鬱安菏笑著將頭湊過去低聲說道:“恢複我武功我給你擋著。”
葉衡君往前探了探碰到她的額頭,低聲道:“五成。”
“七成,”鬱安菏討價還價。
“你走吧,”
說罷,葉衡君準備坐回去,鬱安菏一把拽住。痛心疾首的說道:“成交。”
殷玥不解的看著兩人的互動,見兩人突然分開立刻掛上笑容。
葉衡君搓了搓手笑道:“殷姑娘不如讓我徒弟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病如何了。”
殷玥略微失望的伸出手,鬱安菏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摸著脈。
摸著摸著鬱安菏的麵部表情越來越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