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鬱安荷神清氣爽的站在院中伸著懶腰,原本想舞幾招鬆鬆筋骨,想想還是消停的眯著比較好。
葉衡君的房門一直緊閉著,鬱安荷有些好奇。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拍了一陣門也不見葉衡君開門,想必是出去了。
鬱安荷剛要轉身離開門就開了,隻見葉衡君臉色蒼白的站在屋內。
“怎麼了你?不舒服?”
“包袱裏有藥,你知道怎麼熬。”
啪——
門狠狠地合上,鬱安荷聳了聳鼻子還是去拿藥。
借了人家的廚房鬱安荷開始熬藥,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一個醫術了得的人自己的病為何治不好。
“姑娘在熬藥?”殷石拿著藥包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遊神的鬱安荷。
鬱安荷應了一聲沒在說什麼,看了一眼殷石手中的藥包相比是給殷姑娘熬藥。
“我這個馬上就熬好了。”
“姑娘可是身體不舒服?”殷石是問道。
鬱安荷將鍋內的藥倒進碗裏搖了搖頭,說道:“師傅偶爾會喝些奇怪的藥,說是要百毒不侵。”
殷石疑惑的看著鍋內的藥渣,隻見鬱安荷將鍋內的藥渣都倒在手絹上包好,洗涮了一下才讓殷石使用。
“姑娘這是為何?”
“這藥渣不能外流,師傅特意叮囑。”
看著鬱安荷的背影,殷石若有所思……
鬱安荷憑著感覺將葉衡君的病隱瞞了下來,至少,讓別人知道他有重病在身是無利的。
果不其然,葉衡君在榻上昏睡,臉色蒼白。
“要死了,有病就不能把自己先醫好嗎?”
竹管沒有帶出來,鬱安荷拚命的用勺子撬開他的嘴用另一隻勺子灌藥,喝喝撒撒倒也是喝了不少,沒想到這藥見效竟是這麼快。
看著他一衣襟的藥汁,鬱安荷無奈的動起手給他換衣服。
折騰大半天才將葉衡君外衫脫掉,剛剛脫掉裏衣露出白花花的胸膛的時候,殷石推門而入。
“額……”
“殷盟主怎麼來了?真不巧,我師父每次喝完藥都要睡覺,撂碗就昏睡了。”
其實殷石最關心的問題是……
“那你脫他衣服做什麼?”
“他把藥喝撒了,我要給他洗衣服,殷盟主如果有事就等我師父醒來再說吧,藥效要好一會才能退去。”
說著,鬱安荷拿著衣服走到門口準備關門,殷石緊忙走了出來。“衣服可以交給丫鬟來洗。”
“多謝盟主好意,師父的衣服一直都是我洗的。”
殷石點了點頭,準備出院,突然屋內傳出“咚——”的一聲,鬱安荷眼皮子一顫……
殷石聞聲止步,看著禁閉的屋門。
“大概是又翻到地上了,”
果不其然,葉衡君摔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眉頭微蹙看來摔疼了。
“我幫你把他抱上去吧,”說罷,殷石抱起葉衡君輕輕的放在榻上。
殷石真的走後鬱安荷坐在院子裏洗衣服,想來想去趁這個時候再出去一趟。晾好衣服,匆匆離開。
屋內緊閉雙眼的葉衡君緩緩睜開雙眼,望著屋頂。
昨天暗號處站著一個披著鬥篷的男子,鬱安荷的心緊了一下,慢慢走過去。
擦肩而過時男子輕聲說道:“姑娘,可是安荷域人。”
“公子也是?”
男子緩緩的點了點頭。
“姓蕭的,死哪去了?老娘差點死在那幫禿驢手裏,”鬱安荷低聲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男子。
男子也是一臉的無奈,“我被那幫臭道士圍在深山裏差點喂了野獸。”隨後又道:“現在每個縣城都有咱們的人,我讓他們每日站在城門口,看見你立刻給我報信。”
“來的倒挺快,”
男子從不時的用手捂著腹部,氣息漸漸不穩。
鬱安荷驚道:“你受傷了?”
“廢話,還好在深山裏找些草藥敷著,要不然我早就掛了。”男子咬牙說道。
“我現在在神醫葉衡君身邊,到時候我想辦法甩開他你在哪落腳?”
“姑奶奶,你身份沒暴露就好好在殷家莊呆著,那幫正道人士卯足勁的找你。”
鬱安荷蹙著眉頭,顯然是不太喜歡在葉衡君身邊呆著。
“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應付我去回去看看能不能幫你把位子奪回來,”男子拉了拉鬥篷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