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絕強,眾人不敵,危急之際,補天針燃靈欲縫虛補空。
“愣著幹什麼,等他出來我們都得死,別忘了這裏可是靈界,不是神域!!”
嘶吼在其,氳華四射,眾人震動,順勢忘卻,卻見那凝立在眾人中央的鼎胥等人猛地擴身而起,向著遠處急撲而去,沿途所過,白色虛炎繾綣,刺目劍芒閃耀,朦朦朧朧的流光遮掩四方,瞬息此間一陣悸動。
看的眾人為之滯然,愕然,以及怔然。
而片刻後,當那被圍聚在人群中央,身形狼狽,滿身血汙的十數道身影一個一個奮不顧身的隨身而起,嘶吼著撲向那白衣劍影,此間的滯然瞬息打破。
“鼎胥說得對,我們之間有緩和的餘地,可跟他們卻根本沒有餘地,先保命,一起上!!”
“沒錯,一起上,殺!!”
吼!!
也許是心領於先前補天針的悍然出手,將那恐怖劍刃破散而得以殘存之恩,也許是因為鼎胥那一句‘甕中之鱉’的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裏,總之,在片刻後,數道嘶吼猛地響起,在此間眾人意味難明的注視下,從人群後方閃出,一起湧向了祭神塔的頂端。
而這些‘同道’的突然做出的抉擇,讓此間搖曳不定的絕大多數人,也有了自己的判斷,身形搖曳間,一咬牙,抬腳追隨而上,紅著眼珠撲了上去。
就連那與鼎胥幾人敵對的天擇,九劫四人也嘶吼這加入了洪流,帶著各自的威勢與異靈隨波逐流,竭斯底裏。
不過俗話說得好,在遇到絕境之時,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絕望中爆發,而有人選擇了爆發,有人自然也會選擇另類的‘死亡’,所以,乘著此間紛雜喧囂之際,有人開始偷偷銷聲匿跡,比如那背叛了九域,一手引導成這種局麵的瞑昱。
雖然他明白,躲得了一時多不了一世,等這些人失敗,那麼他就是甕中之鱉,在劫難逃,但……
嗬嗬。
“就憑你們也想阻我,癡心妄——該死!”
與此同時,就在眾人飛撲而上,浩浩蕩蕩的隨著補天針向那白衣劍影殺去的刹那,那人似有所覺,虛散難定的身形猛地一凝,就欲徹底凝身而出,卻在身凝的那一刻,被率先破幕而來的補天針及時製止,周身虛幕連連抖動間,一條條綠紋開始從虛空中浮現,猛地將他那將凝未凝的身形禁錮,任他掙紮糾纏,卻也一時難以掙脫。
飛撲而來的眾人見此一愣,隨即一喜,眼帶一絲狠戾的向著那白衣人影撲去。
不過,即便如此,那白衣劍影也不好相與,其半凝的手中,那一柄青白長劍宛如死神的利刃,劍鋒所過,虛空割裂,身靈潰散,難有一合之重,若不是那周身縈繞不休,帶著道道綠色火絲的補天針將他牢牢捆縛束縛,限製了他的動作,恐怕這些人就被一劍橫滅。
一時間,此間瞬息喧囂,各色流虹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與汙血四起,虛空為之震動,虛幕扭曲,各色虛漣教轉而出,蕩向那無盡幽暗,引動一方,久久不息,難以消跡……
……
與此同時,就在這裏戰成一團,殺伐四起之際,距離此地有十數裏的霧瘴之外,此時也有數之不盡的人群聚攏於此,隔著那層薄如蟬翼,不停抖動虛化的綠膜站在虛空中,對著其內那滾蕩不休,由各大神修強者氣勢凝聚而成的各色朦瘴指指點點,喧囂不止,隱帶熾熱與貪婪。
“看樣子,這綠膜快支撐不住了。”
人群中,有人指著綠膜一麵一道直達百丈的劍痕,一臉的驚悸。
“你們說,是怎樣的人物可以劈出那麼一劍,隔著這詭異綠膜都能感覺到那讓人心驚膽顫的鋒銳與冷厲,真不敢想象,如果那劍芒劈出來,會是怎樣的感覺。”
“相比於那道劍芒,我倒是更好奇這綠膜詭霧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以至於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有人回應,看著麵前這滕轉浮沉的氤氳霧瘴,眼帶驚奇。
“要我說,一定是裏麵出現了某種超級至寶,那種不亞於九大神器,有靈的至寶!”
“你是說……”
第十個神器?!
眾人心中驚呼,眼底的各種異芒幻化浮現,最後,盡皆轉成了一抹熾熱與貪婪。
這個念頭,並非毫無理由,否則,怎麼解釋此地的詭異?
看著前方那漸漸膨脹龜裂的綠罩朦霧,他們的眼神開始蠢蠢欲動。
因為不明就裏,所以無知亦無畏。
“快看快看,破了破了,要破了!”
哢哢哢~
嘭!
就在眾人心中悸動之際,一聲驚呼帶著震耳欲聾的碎裂聲響起,眾人抬頭忘去,卻見那綠膜之內的各色暈芒似乎受到了什麼震動,化瘴成海,掀起斑駁灼浪繾綣蕩擊在綠色光膜上,光膜震顫間,無匹銳意掀湧而來,綠膜表麵那百丈巨痕猛地擴大,一聲轟鳴,在眾人滯然、熾熱的注視下,轟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