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也是猜的,你信麼?”
蕭星不置可否的一笑,星眸微轉,臉色肅然,馭風一滯,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沒有回應。
一側,溟炎秀眉緊促,眼裏紫炎跳動,臉色肅然,稍遠處,楚玨三人目光暗閃,臉色明滅不定。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紀訫與……”
“尐天。”
話到半截,蕭星眉頭皺了皺,看向身後楚天河,楚天河一滯,隨即若有所悟,躬身回應。
隨後,點了點頭,蕭星折身掃望四方,再度接話。
“嗯,這應該是紀訫與尐天一起聯手做的局,目的,便是將我們一網打盡,所以,別說楚天河這剛入靈尊的看不透,就連本尊都無法看破,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
此話一落,此間遺跡。
眾人目光怪異的看著一臉平靜,顯得理所當然的蕭星,臉色說不出的古怪,隱隱有看瘋子的感覺。
而偏偏,躬身立於蕭星身後的楚天河卻顯得理所當然,甚至,臉上的神情還略帶謙卑。
這讓眾人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什麼時候,這天下的強弱尊卑,以修為最低者為尊了?
對於眾人的目光,蕭星似有所覺,卻沒有過多例會,隻是看著四周幽暗的虛無,自顧自的開口。
“你們的猜忌,本尊明白,換做是本尊,本尊也會如此,也許,你們或許會說本尊在說謊,也許,你們會問,你看不透,但你體內的戀靈看不透?”
“嗬,本尊隻能說,你們猜對了……它,確實看不透,如果它有當年追隨本尊之威,也就不需要爾等了。”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若本尊有當年之勢,此間之事,也不會變成入境之局,你說呢,天河。”
話起話落,此間眾人已經徹底懵然,愣愣的看著蕭星那麵平如水,眸深似海的麵容,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們的腦海,一片空白。
因為,他們從這些話裏,聽出了一個讓他們心膽俱散的消息。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是……
“那是自然,若父神有當年之威,此間哪兒還有此等宵小之路!”
嘭~
下一刻,當楚天河屈膝跪地,垂首沉聲回應,此間一靜,隨即,轉瞬轟燃。
“吾等不孝子孫,幻靈一脈楚玨,謝組人柳虵,石霸,拜見父神大人!!!”
咚!!
“劣修萬妖殿馭風,參見父神大人!!!”
咚!!
“拙靈溟炎業火之靈,溟炎殘劍父神大人!!!”
嘭!!!
這一刻,馭風明白了,為什麼楚天河屢次三番的不計後果營救,這一瞬,楚玨三人明白了,為什麼自家老爺子會對蕭星如此謙恭,這一秒,溟炎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心底會莫名其妙的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會幫自己解除困境,為什麼才寥寥數麵,就會對他言聽計從,為他放手一搏。
原來,他是這片天地曾經的主人。
蕭星眼神淡漠而深邃的看著麵前伏地而拜的眾人,修為最弱的他,此時在這裏確實唯一站著的人。
其身後,煞靈垂首恭立,環視四方,緘默不語。
此時此景,蕭星基本已經確信,紀訫歸附於尐天,即便沒有歸附,相比也與其達成了某種共識,否則,單憑尐天,亦或這紀訫任何一方,都做不出這麼大的局,將眾人一網打盡,
而紀訫的徹底叛變,那麼意味著他的身份,在某種層次上,已然不再是秘密了。
所以,此時此刻,蕭星也懶得再裝慫,索性恢複了當年的語氣與態度,開始以真麵目示人。
反正,這裏囚困的人與自己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僥幸活了下來,那麼自己的身份也肯定會拆穿。